就行了,我这把老骨头硬实着呢,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说着将杜若推到了江漓边上,催促道:“走吧,路上当心些。”
江漓跟众人一一道别,然后把媳妇儿抱上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马车很快朝着村口疾驰而去。
村口的大石头上,此时正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坐在上面歇脚。
女的满脸痛苦,不时哎哟哎哟地叫唤。
正是萧良辰的娘刘氏。
“气死我了,什么狗屁庸医,不就是嘴里长了几个泡么?连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还当什么大夫,害得我白白花了两百文钱,真想砸了他的破医馆。”刘氏捂着自己的腮帮子骂骂咧咧。
一张口,难免牵扯到嘴里面的燎泡。
她忍不住又嘶了一声:“痛痛痛……”
“知道痛就少说话。”旁边的萧父没好气地道,“也不想想你这泡是怎么起的。”
怎么起的?
还不都是阿蛮那死丫头害的!
想起来刘氏就一肚子气。
本来儿子府试只考了个第三名回来,刘氏心里就不得劲儿,尤其得知府案首又是那个该死的江湛,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也就罢了,不管怎么说名次还是靠前的,不算太丢脸。
结果没几日又接二连三地传来了几个坏消息。
说杜若的丈夫——也就是那个姓江的捕头,居然莫名其妙地被封了官,还是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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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县太爷官儿都大!
给刘氏嫉妒得半夜都睡不着觉,眼珠子都熬红了。
还有更离谱的,居然说杜若得了杏林大会的第一名,成了天下闻名的大神医!
刘氏差点没笑死。
她是看着杜若长大的,死丫头字都认不到几个,还是跟自家儿子萧良辰学的,她会医?
会扯谎还差不多。
刘氏信誓旦旦地跟村里人打赌,说杜若要是真懂医,她就真吃屎!
为此还特意跑了一趟镇上,把儿子萧良辰从书院里喊了出来,问起了这件事。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
萧良辰竟然语气肯定地告诉她,“此事千真万确,阿蛮医术高明,在杏林大会上脱颖而出,是我亲眼所见,断不可能有假。”
刘氏当时就懵了。
别人说的她可以不信,但是自己儿子的话,她却不能不信。
也就是说,杜若真的是大神医……
这下子刘氏更睡不着了,整夜整夜的失眠,翻来覆去地烙饼,心里好像有团火在燃烧。
倒不是担心吃屎的事,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谅也不会有人当真。
她只是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呢?
自从那死丫头嫁了人之后,像变了个人一样,人瘦了,胆儿也肥了,不光能挣钱,还会治病。
要说其中没鬼,打死她都不信!
想不通,睡不着,还上了火,没两天工夫,刘氏就起了一嘴大燎泡。
这下好了,连饭也吃不下了。
实在扛不住,只好去了镇上的医馆,钱花了,药也吃了,可就是不见好转。
泡没消掉不说,还越来越大,越来越疼了。
这一切不怪杜若怪谁?
“哼,别让我碰见那死丫头,否则一定要她好看!”刘氏咬着后槽牙发誓。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传进了耳朵里,从村道那边由远而近。
夫妻俩同时疑惑地抬头去看。
杏林村虽然距离秀山镇不远,但并不富裕,别说马车了,牛车都是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