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低声说道。
听到“毁容”两个字,顾舫猛地停止了自己的挣扎,愤愤不平地瞪了司霆夜一眼,任由关胜将自己拖走了。
人一离开,司霆夜的人便走了上来,俯身低声问道:“司总,就让他们这么走了吗?”
司霆夜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唇角一挑,道:“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慌什么。”
思及方才关胜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的路线,司霆夜转眸吩咐道道:“方才诈了关胜一下,不够看来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是演技太好,还是确实如此。你带几个人过去,将这条线路摸清楚,最重要的是,这条线路上牵扯到了哪一些势力,我要全都知道,明白吗?”
顾舫被关胜径直带到了私人医院,将脸上的伤口好好处理了一下。包扎好伤口之后,医生尽数退了下去,只剩下了顾舫。
脸被包的严严实实的,顾舫握紧了自己的身侧的医用传单,眸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镜子,胸口处的起伏越来越大。
抬手将镜子扫落在地,顾舫大喊了一声,双手不停地捶打着两侧的被子,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她从未料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是如此的下场。
“司霆夜!混蛋,我的脸,我的命,都是你害的,我要一样一样让你加倍偿还回来。”顾舫丝毫不顾及脸上的伤口,大声嘶吼道,直到刚包扎好的伤口重新沁出来的血,伤痛传来,她才隐隐忍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关胜一进门,便看到了满地的碎镜子遗体,但是也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走到了顾舫的跟前,见她刚包扎好的纱布上沁出来了血迹,这才急忙叫医生过来重新处理了一下。
房间中的碎玻璃也被情理干净,关胜的眸中带着心疼与宠溺的眸光,压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样了?脸还疼吗?”
顾舫冷冷地睨了关胜一眼,口中更是发出一阵冷哼声,十分不屑。在她的心中,自己不是得到了解脱,而是从一个恶魔的手中,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恐怖的人的手中。
“关胜,你费尽心思把我从司霆夜的手中要过来,肯定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吧?说吧,什么目的?或者说想从我的身上拿到什么样的消息?”
顾舫冷冷地瞪着关胜,眸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但是她没有看到,从一开始,关胜的眼中从未出现过任何的目的性和攻击性。
“我没有目的,就是……”
关胜犹豫了片刻,放缓了自己的声音,态度十分温柔,但是这些看到顾舫的眼中,却是别有用心。因此在他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就被顾舫无情地打断了。
“关胜,事到如今,你还有必要和我如此惺惺作态吗?没有目的?呵呵,你觉得我会相信?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现在我落了难,你如果不是有什么需要从我身上拿走的,何必救我?我可不觉得你会有这么好心!”
顾舫的态度依旧是十分冷漠,且戒备心及其强,不管关胜如何解释,顾舫就是不相信,更不会主动吐露一句好话。
关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眸中满是无奈,心中也是慢慢的懊悔。见今天是不可能让顾舫回转态度了,关胜也不勉强,免得适得其反。
“医生说了,你脸上的伤口很深,因此要好好休养,不能做大动作,否则要修复就不容易了。这几天我会派一个人来照顾你,一日三餐按照医生的要求来做,你乖乖听话,才能早日康复。”
此刻的关胜哪里还有一丝一毫之前的总裁风度,斑白的头发和突然沧桑起来的脸颊,无一不在说着他的辛苦与年迈。
顾舫不言不语,别过头冷冷地瞧着屋外面飞来飞去的小鸟,眸中没有丝毫的温暖与动容。
关胜见自己的话并不起任何的作用,于是便转身准备离开,当他的手刚摸上门把手的时候,身后的人终于给了回应。
“关胜,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