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书架中的一本。
这几天雪之下几乎每天都待在江离家里,他家就像一个藏宝库,总是有着各种各样奇妙的东西等待她去发掘。奇奇怪怪的古钱币,微缩热机模型,十八世纪的古董六分仪,以及乱七八糟的各式书籍。该说所谓的纨绔就是这副德行。
“不可完全被自我理解或掌控的存在。”
雪之下点了点头,“所以我讨厌你。带着张婚约就自说自话的要我同意,谁会答应啊。”
他是被拒绝了吗?
江离怔怔地抬起头。
雪之下正笑着看向他。
“我说了,我要你帮我。”
“还有,我会治好你的病,前提是得先解除婚约。”
“我有让你选了啊。”江离苦笑道。
“居高临下地施舍也叫选吗,真不愧是你啊,我的江离大少爷。”
“这么说在我病好之前是离不开霓虹了?”
雪之下没有回答,等待他撤回更新答案。
“好了,是我死皮赖脸也要留在霓虹行了吧?”
“没有底线这一点倒是一如既往。”
“我看你也好像没有很尊重我啊。“江离无力地抗辩。
”啊?是吗?我怎么觉得我越是这么说,你越是高兴啊。“雪之下嫌弃地说道。
”我天。“江离仰面长啸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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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跟我去和妈妈说明白。”
“你要勇气面对你妈妈了?”
“不,所以才让你去啊。这是诊金。”
雪之下露出了女人的狡黠。
雪之下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之一。像那些顶着男爵,公爵称号,或者是银行家的女儿一样,在舞会的角落用扇子盖住嘴故作矜持,等待着男人喂话给她们。
“真会使唤人,我的大小姐。”
江离走在前面,雪之下跟在后面。
回到房间的时候,洞宫院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自己对古董的见解。看样子,那条首饰彻底激发了他的语言功能。
“伯母,我和雪之下不结婚了。”
他对着雪之下的母亲说道,感到一阵畅快。
雪母一下子还没听明白,待听懂了江离的话后,险些背过气去。
洞宫院和藤原见状则乖巧的闭上了嘴。
“所以,婚约呢?”
江离朝着爷爷问道。
“从来就没有这种东西。”爷爷平静看着江离手上的茧。
“我爸结婚的时候不是……”
“到你这一代就没了。”还等不及江离追问,爷爷就打断了他。
“不行,绝对不行。”雪母回过神来,虚弱的制止道。“小离,你再想想,没有人会比你们两人更适合了。”
“妈,你为什么不觉得这是小雪的主意呢?“阳乃调笑着添油加醋。
“伯母,我不希望强迫她。”江离抓住了雪之下的袖子,见她没有反抗,转而大胆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我可以接受众人的愿望,走在既定的道路上,但我绝不会去强迫别人去侍奉和我一样的信条。”
“你确定吗?男人做出选择是不能更改的。”爷爷冷不丁的说道。
“我确定。我要留在霓虹。”
飞跃的感觉在他体内油然而生,在这一瞬间,他是天上地下,世间万物之神。
“这不是一样吗?”雪母无奈的说道。在她看来,大方的抓住女儿的手,女儿没有反抗,已经是瓜熟蒂落的事情了。
“不,这不一样。这是自由。”江离看着雪母,如同归来的得胜者,陶醉的微笑道。
他并不觉得自己爱着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