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抚养女儿长大的母亲,大抵是明白失去依靠的苦难的。
攀附在高高的大树上,心安理得的蒙蔽道德感。
生物的本质不就是生存和繁衍吗?
那有什么不对呢?
非洲角马迁徙踩死同类和人类趋炎附势不是一回事吗?
提起道德感,那也不过是一种存在于抽象社会中的公共理念罢了。
现代婚姻制度的转变证明,道德是可以变化的,那未来呢?谁又能保证今天所谓的道德观不是错误的?
死守着今天的道德观不放,那人究竟把道德作为协调社会关系的工具,还是是道德观底下无知的傀儡?
但我不能这样。
雪之下会伤心的。
我和有比滨妈妈一齐走出厨房,狭窄的空间,让我和她不得不保持着暧昧的距离。
彼时有比滨已经穿上了我送她的礼裙,阳台玻璃略微带着些青色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凝结出静脉血一般的暗红色。
女孩轻轻提着裙子,踮起脚,担心着不存在的污秽会就此沾染上美丽的裙子,像是水田间伫立的水鸟,轻轻划动水面。
紧绷的小腿往上,是密不可闻的陌生国土,等待着人去征服。
“看啊,她多漂亮。”她的语气中分明带着比我还要惊人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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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不是在漂亮而是在多上。
家具摆件瞌睡般的褪色,簇拥着中央女孩不真实的浓郁颜色,浓郁到在久久注视后,即使转移视线,视网膜中依然残留着女孩轻盈的幻影。
若是让美好的花儿就此凋零,才会惹人落寞。
有比滨母亲正是明白了我这一点。
“请容许我去一趟厕所。”
我对着她告辞,我需要时间。
这与川崎的情况不同。
有比滨不仅与我认识,更是雪之下的朋友。
与人保持距离的重要性终于在这时摇摇晃晃的滚了出来。
有比滨并不知情。
是的,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我在狭窄的厕所里来回走着,几乎是原地绕着地上的幻影旋转。
白金色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浴缸里。
浴缸擦的非常干净。一米三左右的长度,仅容许人蜷缩着镶在上面,就像烤盘上无意识弯曲肢体的烤鸡。
因为这是陶瓷做的,我无限放大了边缘一角的深入釉面的污渍。
这是不洁的象征。
女人的建议称不上是诱惑,只是利落的向我展示了可能,把她们母女毫无抵抗的放在我的餐盘上,如同被剥去蛋壳的白煮蛋。
莫如说错是在我身上。
我不经意的展示了让她们一跃脱离高墙的可能。
我习以为常的金钱,正是这种对金钱轻蔑的态度,才是引得对方想法的堕落。
可我是否需要为这种原罪负责呢?
给予朋友帮助,为何却在提起金钱时避之不及呢?
以现实劳动力转化的话,金钱约等于时间。
而朋友这一表示人类社会亲近的关系从社会学角度上来说是提高生产并节省效率的存在。
也就是说如果客观层面上朋友给予我们的价值包括情绪价值是远大于对方索取金钱数额的话,那就是划算的。
而金钱数额的负担对我来说约等于没有。
至于社会公平,而我清楚的知道个人能力是有限的。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保护所有人。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人问题了,我是否是被逼迫的?
我无法想象雪之下得知我和有比滨妈妈谈话的后果。
“喂,是我,”我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