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人不可靠近。
在溧阳公主的追问下,阿秀将王妃即是谢臻之事说了出来,卫娘子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旋即想起在南朝之时,兰陵王就有莫名的将她叫去使馆,让她吃了整整两个时辰的茶才放她离去,如今想来,竟是为了替这小娘子遮掩另一重身份!
“这小娘子,真是……好大胆!”卫娘子不禁掩嘴感慨了一句,“但也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人刮目相看!”
溧阳公主却道:“若是此事被那些佞臣知晓,必会在陛下耳边进馋言治她欺君之罪,此事,郡王也不阻拦吗?”
面对溧阳公主冷冽的目光逼视,阿秀有些骇惧躲闪,委婉道:“郡王大约是阻拦过的,但是王妃说了,郡王在朝中无人,那么她便以谢臻之身份,为郡王去抵挡那些明枪暗箭!
为他,肃清朝堂!”
这话说得卫娘子都有些涕泪动容,不知公主心中作何感想,因为那些在她心中烙下深刻痛楚的过往,她舍弃了一切追求自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相认。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很担心公主会深陷于过去的仇恨中,永远不愿醒来。
听到这番话,饶是再铁石心肠的她也会有所感动吧?
“高家的男人值得她如此吗?”
溧阳公主叹息了一声,又笑道:“她的确不错,也不愧为‘她’的女儿!”
阿秀听不懂这个冷然又高贵的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几人在房中沉默了许久,突地又听到这个女人以命令般的语气对她道:
“不必再伪装她了,萧氏女郎血脉里的傲骨,你是伪装不来的,反而会弄巧成拙!”
“是!”阿秀惭愧道。
话音刚落,刘管家又慌慌张张跑来敲门,溧阳公主带着卫娘子走出来问:“何事?”
“公主,又有人来了,是那个……那个陆郡君,前些日子,这陆郡君因为刺杀谢臻一事被陛下下旨送去了大理寺审讯,关了有些日子了,不知为何今日陛下又将她放出来了,
她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跑到我们兰陵王府来,说要见王妃!”
溧阳公主只是思忖了一刻,唇角边便挂起了一抹嘲弄的笑,事隔多年,未想从前那个毫不起眼的陆氏女郎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嚣张!
“不必慌张!那便让我去见见吧!”
她的一句话便让刘管事与阿秀惶恐不安的心都安定下来。
陆令萱这次没有带府兵,而仅带了几名护卫,以及自己的儿子穆婆前来,刚至兰陵王府门前时,就见一黑衣女子率先走了出来,气势凛然,甚至有些熟悉感。
“你不是兰陵王妃?王妃此刻在何处?陛下要诏见她,为何屡屡以告病为由抗旨不遵?”
“陆令萱,你也只会拿陛下之口谕来欺负人,数年不见,野心一点没有减少,竟然还坐到了宗室命妇才有的郡君地位?”溧阳公主讽刺道。
“你是谁?”陆令萱厉声问。
溧阳公主便将幕篱揭了开,露出一张苍白但足以艳压群芳的脸。
陆令萱瞬间瞳孔变大,她自然是记得这张脸的,从前南梁的第一美人,二十年前,陈顼将她献给高澄,她的美貌便已名动晋阳,后得高澄宠幸,很快便有了孩子,高澄甚至还想废嫡妻,立她为正妃,幸得众臣反对,此事未成……
“溧阳?”
“不错,是我,听闻你在我儿自南朝回归邺城的途中,一直派人想要刺杀他,甚至在邺城驿站假传圣旨欲置他于死地!
陆令萱,我儿哪里得罪你了?你蛊惑君王也就罢了,手是否伸得有些过长?”
陆令萱笑了笑,冷声道:“你儿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屡次相救萧锦玉那个贱婢,甚至还娶了她做王妃……”
溧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