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萧家两代人的帮助。谢谢你父亲,谢谢你,谢谢你全家。”
萧风捏紧了手中的信,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再次环顾这个善堂。
他想起来了,老道说的那段时间,已经丢官的萧万年,忽然之间变得忙碌起来了。
他东奔西跑,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反正肯定是不挣钱的事儿,因为他一分钱也没拿回来过。
就是从那时开始,家里变得越来越穷,巧娘没日没夜地织布,才能供得上一家人吃饭。
萧万年啊,你自己都穷得吃不上饭了,为啥还要去管夏言的闲事儿呢?那么多人都不管,你为啥要管啊?
以你和陆炳的交情,陆炳难道没告诉你,夏言不是严党要动他,而是万岁要动他吗?
你对抗严党,还有陆炳能帮你。你对抗万岁,那不是螳臂当车,死路一条吗?
萧风恍惚中仿佛又看见了满脸胡子的萧万年,他那高大健壮的身子里,似乎满是难凉的热血。
这是因为萧家人的血脉吗?不对,看看我芹哥就知道了,萧家人也不是都这样的,得分人。
一个人的一生,能隐藏多少秘密啊。这偌大的京城中,每个人似乎都深藏着秘密。
这些秘密加起来,才更像是真正的世界,而不是热闹繁华的街头,富丽堂皇的宫殿,醉生梦死的青楼。
那些都是世界的阳面,而秘密组成的世界,是世界的阴面。阴阳相生相克,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
可当一个世界的阴面太大了,大到阳面已经越来越小时,这个世界就失衡了,就会崩溃。
所以当世界慢慢向黑暗滑落的时候,必须有人要站出来。
哪怕脚跨阴阳,哪怕逆水冰寒,也要举起双手,托起光明,驱散黑暗。
萧风回到府里时,意外地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客人。
火姑娘,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着燕娘哭诉,燕娘搂着她的肩膀,也是满脸泪水。
其余女人们虽然没有那么激动,但也都陪着抹眼泪儿,只有巧巧徒劳地捧着一盘包子,劝火姑娘吃一点儿。
萧风忍不住一愣,看火姑娘这副“贾迎春回府诉冤情”的架势,莫非是仇鸾这个浑蛋家暴了人家?
这家伙娶人家走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表示终于找到了真爱,从此以后一鞭在手,别无所求呢。
怎么刚新鲜了这么几天,就始乱终弃了?妈的打狗还得看看主人呢,这门亲事的介绍人是谁,你都忘了?
萧风本来看完老道的信,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更是一股邪火上撞,大步走进去。
那些女子见了他,好像见到了妇联主任,哭得更厉害了。
萧风安慰火姑娘道:“火姑娘,你不用害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一定会帮你的。
打狗……不不,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丈人不亲丈母娘还亲呢……反正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火姑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萧公子,我好命苦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好的老爷,现在却要成寡妇了!”
萧风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回京之后,注意力都在严效忠的案子上,都在营救老道的努力上,连朝廷邸报都没注意。
现在听了火姑娘的哭诉才知道,原来仇鸾在和李成梁夹击蒙古——罗刹联军时带兵出城追击,被罗刹人的火枪打中了后心。
当时仇鸾被四大侍卫救回了大同城,让军医紧急医治。虽然没有当场毙命,但是仇鸾后背的伤口始终无法痊愈。
伤口犹如疮口,流血不止,医生推断是罗刹人的枪弹上有不知名的毒性。
仇鸾被折磨得不行,向朝廷汇报,要回京医治修养。
仇鸾在宣大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