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儿说‘你还行不行’的时候,感觉就像曾铣;火儿说‘别乱伸手’的时候,感觉就像夏言。”
萧风苦笑道:“还挺符合人物性格的。老仇啊,你也别想太多了,你这次立了打工,曾铣应该会原谅你的。”
仇鸾摇摇头:“就算曾铣能原谅我,夏言也不会原谅我的。听说这次他弟弟为了给他报仇也死了呀!
他肯定更恨我了。萧兄啊,你在地府里光听见曾铣告我了吗,有没有听见夏言告我什么呀?”
萧风强笑着安慰道:“夏言……不是个记仇的人,你看老道都肉身成圣了,夏言还会计较这些事儿吗?”
仇鸾开心了一点,遗憾地咂咂嘴:“可惜这个伤不让喝酒,不然我真想和你好好喝一杯。”
萧风沉默片刻,忽然问道:“老仇,如果我想为夏言平反,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仇鸾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半天才期期艾艾的开口。
“萧兄啊,你……这是图啥呀?这事儿可不能瞎干啊。你不知道,夏言的案子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跟你说过的,真正想整死夏言的不光是严党,主要是万岁呀。你要平反翻案,那不是打万岁的脸吗?
至于万岁为啥要整死夏言,这事儿只有陆炳才知道,我估计脸严世藩都未必知道……”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萧风点点头:“严世藩知道,不但严世藩知道,我也知道。”
仇鸾大吃一惊:“你……你知道?”
萧风点点头:“不过这事儿你不知道也好,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只说要不要帮我吧。”
仇鸾犹豫再三,眉头皱得像个颤抖的M,半天才吭哧瘪肚地开口。
“萧兄,其实早在你告诉我曾铣在地狱里把我告了,我就下定了决心。你一句话,我上刀山下火海!
只要能别困在地狱里受罪,我不怕丢了这条命!可我只能豁出去我的命啊,不能连子孙都豁出去啊。
孽是我自己造的,跟他们没关系啊。我要真是跟着你给夏言平反,那一定会祸及子孙的。
萧兄啊,我和你不一样啊,你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我是真的很惶恐啊!”
萧风微笑道:“谦虚了,万岁对你的宠信并不在我之下,这是朝堂有目共睹的。”
仇鸾十分清醒地连连摇头:“那不一样的!万岁对我的宠信就像对妃子的宠信,全凭感情。
万岁对你的宠信就像对儿子的宠信,不但有感情,还要靠儿子传宗接代,避免皇位被人抢走呢。”
萧风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比喻啊,我和他儿子怎么就一样了。”
仇鸾严肃地说道:“道理是一样的。万岁此生执念,无非两个,一是捡来的皇位不能让别人捡走,二是修道飞升。
他的儿子能保证他的皇位不被别人捡走,你能保证他的修道飞升,所以他对你的感情,其实跟对儿子差不多!”
萧风一愣,仇鸾的比喻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却十分切中要害,说出了问题的本质。
嘉靖对其他人再怎么宠信,也更多是出于感情,感情一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但嘉靖对自己,其实是宠信加倚重,就像当年的严嵩能帮他的修道事业搞钱一样,自己能帮他昌盛国运修道飞升。
仇鸾继续着自己的分析:“而且这事儿里最扯淡的就是,当初我可是首告夏言的人之一啊。
萧兄,你为夏言平反,最多是个不识时务,触怒龙威。
万岁可能很恼怒,但不管你成功与否,万岁都只会觉得你多管闲事,而不是别有用心。
可我不同啊,我当初告了夏言,现在又帮夏言平反,这是什么行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