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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安静地坐在车里,气氛尤为僵硬。
...
到了洞庭镇已经是深夜,落晖凭着记忆找到一家比较好的客栈。
还剩最后两间,他让两个马夫住一间,他和江乐住一间。
“洗洗睡吧,明天带你出去逛逛。”落晖把身上笨重的弓和箭囊给取下来放在桌子上,又嘱咐江乐去洗个澡。
“不洗,我睡了。”江乐臭着脸就翻身上了床,把背向着落晖。
这冷战真是...自找的啊。
落晖苦闷地想。
他也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然后吹灭了灯。
黑暗里,他听见江乐的声音。
“哥,你不会娶媳妇,凭什么又会觉得我会娶媳妇?”
“......”
“我知道你喜欢方哥。”
落晖猛得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江乐那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你知道了?”
江乐嗤笑,“哥,我是年龄小不是傻,你那眼神又有谁不知道呢?”
“......”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和叶哥方哥在一起,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我对你就像你对方哥一样,我会尊重你的想法但你也要尊重我啊,哥...你以后能不能别说那种让人伤心的话?”
没有非分之想...
落晖沉默了。
自己对方哥...真的没有过非分之想吗?
“对不起,小乐。”落晖慢慢地把手放在江乐的手臂上,用愧疚地语气对他说,“以后我不说了,有些事情就交给时间吧。”
谁都是第一次,毫无经验可谈。
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哥,我只有你们了。”
江乐靠得落晖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脖颈处,他不由自主地偏了偏头。
“叶哥方哥走了,我就只有你了。”
昏暗的屋里是两个人此起彼伏的细微呼吸声,落晖看不清少年的表情,却能感知到少年的伤心难过。
于是他伸出手揉着对方的头发,声音低沉且轻柔,“我也只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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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然起床就看见方煜在屋里转来转去,就问他干什么呢?
方煜皱着脸说那免死金牌哪去了?
他记得好像放在床底下的钱盒子里了啊?
叶萧然下床拎着人坐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脑袋,“你最近记性很差啊,不是被你藏在那幅画后面了吗?”
方煜恍然大悟,赶紧走过去把金牌给取了出来。
“真的老咯,这记性大不如前了。不知道以后回去了这记性会不会好点?”
“那当然,你要记住我们本来才二十多岁。”叶萧然看他把免死金牌插进腰间的袋子里,又问他带着干嘛?
“过几天钱弦要来啊,我都想好了,每次见他都把这个给带上,以防万一。”
叶萧然笑他傻,“他还能绑得了你?你一个瞬移就是五公里。其实这金牌我是给江乐和落晖求的。”
“哦。”方煜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又拿出来给叶萧然让他放回去。
“到时候就让他把玉髓拿出来,叫然然煜煜在暗处仔细看看长什么样。”
然然坐在桌子上对着方煜摆摆手,“你最好让他借你两天,我试着用磁场感应术看能不能寻到孩子身上的那块。”
方煜顿时来了精神,“秋暝国这么大的国土,都能感应得到吗?”
“嗯,但前提是他们三个人的玉髓要出自同一块原石才行。”
“同一块原石?那几率大吗?”方煜有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