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泥土雕塑,而随着时间流逝,这座人体结构并不严谨的泥塑开始不断地崩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怪物!是怪物!”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站在兰泽斯身旁的少年,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将腰间的武器抽出来就被踩着土堆跃起的耐罗用双腿夹住了脑袋,之后便是颈骨被拧断的脆响。借助即将倒地的尸体,耐罗再次轻盈地跃起,然后他在空中对着脚下向自己掷刀的男人展开双手,于是瞬间两个足有浴缸大小的木盆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瞬间倾倒将里面浑浊的污水浇在了那些男人的身上,而木桶则被飞来的刀贯穿然后直直地坠落下去。
“呸呸呸!脚臭味!”毫无防备直接变成落汤鸡的沃特吐出了嘴里的水之后干呕起来,随即他便因为肩膀被贯穿的疼痛而发出尖利又可怖的哀嚎,同时他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了疑惑和惊恐的情绪——刚刚明明没有任何人靠近他,但是肩膀却被他自己丢出的刀给贯穿了。
“可恶,你这个长耳的混蛋!今天我要把你的耳朵割下来喂狗!”同样被泼了一脸水的威泽尔随便抹了抹脸后咬牙站起,但他才刚刚站起来握紧武器,就被队伍里唯一的魔术师席琳推搡到了一边:“让开让开,不会战斗就躲一边儿去!其他还活着的注意躲避,我要用魔术了!”
“污秽黑暗的九头之蛇海德拉,无慈悲吞噬生灵的雷之精灵,你的奴仆在此祭献之物······”这个外表相当年轻的金发魔术师在咏念咒语的同时,用沾着同伴血的手指飞快地在地上书写术式,之后她还捏碎了挂在脖颈上的水晶项链,释放了自己储存已久的魔力。
虽然可能只是自己的感觉,但威泽尔注意到这条街巷的空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暗和潮湿,同时如同扭曲蛇形的炽白电流自空气中闪现并发出刺耳的噼啪声。电流游荡轰鸣,电光耀目,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皮肤开始隐隐发麻,并且看见头发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行漂浮了起来。
居然有魔术师,这下有点儿不妙了。为了保证要带走的东西的完整,我可不能在这里用魔法······感觉到皮肤因为电流而有些酥麻的耐罗皱了皱眉,之后他便落地举起双手投降:“停,如果在这里使用这个魔术的话,你和你的同伴都会死的。而我则可以利用转移魔法立刻逃走,然后再来回收我需要的东西。所、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哼,如果我用全力释放这个魔术,就算是你这个‘风之猎手’也绝对逃不掉的!而且你以为我会对这种情况没有防范吗?”听了耐罗的话之后,席琳毫不畏惧地咧嘴笑了起来,之后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伴,这些家伙身体的某一部分因耐罗的魔法不翼而飞,而嫁接在那个部位的不是木板就是周围可见的垃圾和杂物,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遍布污水坑与粪便的地面,炽白的电蛇游动并咆哮不休,但也无法掩盖伤者的哀嚎声。
“原来如此,看样子你不是家族的人。这种不正规的术式,你应该是没接受过正规教育的‘野路子’吧?”略略为面前席琳的来历感到吃惊之后,依旧给人一种无生气感的耐罗便再次摊开了手掌,让对方看到他空空如也的双手,“如你所见,我的魔术用完了。不过魔术道具倒是还有一个,但也不是攻击类型的道具,所以希望你也撤销当前的魔法,我们俩还可以好好谈一谈。”
“·······本来我就想找个机会把这些臭男人全部除掉的,因为和这些家伙在一起完全不是出自我本愿······呵,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不然我可没有这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作为报答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儿的!”此刻终于不再隐藏自己对这些又自大又贪婪,而且相貌也相当可憎的男人们的厌恶的席琳咧嘴冷笑,而就在她准备将启动魔术的魔力注入完成的术式中的时候,她忽然感觉有谁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