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墙壁也不容易发现这些隐藏起来的通道,而正是如此,这些蛞蝓怪物才能够在这里用骸骨、粘液甚至是家具建立起一个粘稠恶心的巢穴。
在鞋底布置了简易的消匿声音与气息的魔术后,德斯坦和毕维斯才踩着满地被网状的粘液薄膜覆盖的骸骨走进暗道。而他们沉默地看着面前被粘液混乱的粘连在一起的物件,甚至没有去寻找物资的想法。
“毕维斯,那个受伤的怪物在那儿。”
顺着德斯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毕维斯注意到那只被首领派出去探路的怪物此刻正躺在一副悬挂在半空中的油画下,而它原本遍布不断渗出漆黑体液的伤疤的皮肤似乎正在缓慢地恢复。
看着那副画框和画纸严重腐蚀的油画,然后再看看那只对他们两人到来毫无察觉的小怪物,德斯坦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撤出旁边几乎埋在杂物中的长柄巨斧,用它直接将怪物的身体劈成了好几块。
“呼……手感就像是砍人一样的。”直起身子的德斯坦随意抹掉了粘在脸上的黑色体液,他没想到这怪物的身体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坚硬,甚至比砍人还容易一些。
正是因为不确定那些怪物隐身后去往了何处,所以才在身上施下简易魔术来避免被那些怪物立刻察觉到,但是这个魔术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支持不了多久,得赶紧把这里调查完才行。
说不定那些东西还在附近……想到这一点的毕维斯走过去将粘液网里的油画摘了下来,然后随便用地上的烂布一裹:“德斯坦,我们得走了。我不确定魔术什么时候会失效,但是我们还是以防万一比较好。”
“行吧……你说的算。”撅着嘴将巨斧扛在肩上的的德斯坦踹了一脚怪物的尸体,“反正真的那些家伙出现了就由我来对付就是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愧是你,不过话说回来,这幅画看上去有点眼熟。”毕维斯本来想查看这幅油画有没有签名,但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只能先和德斯坦一起离开暗道,然后直接选择一条走廊远离那个恶心的巢穴。
“怪画的魔女克洛埃的作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哎,你怎么知道怪画的魔女的?难道你见过她?”听到德斯坦的回应后毕维斯稍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德斯坦还会关心这类传闻。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是从一个阴险混蛋那里听说这件事情的。”虽说并不想提起雇主阿奇帕德,但是也不得不说从他那里自己得知了很多在域内发生的大事,包括魔女的遗产被自赎会找到并处理这种消息。
那么多年过去了,教国内知晓魔女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过世了,而剩下的一部分则将关于魔女的事情隐藏了起来,而市井吉安流传的和她们有关的传闻也都半真半假,没有任何参考和了解的价值。
“谁会想到魔女根本就不想教会宣传和传闻中描写的那样长相可憎、性格恐怖呢?大家都只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而不愿意去为虚假的言论负责,当真相揭开的时候所有参与或者旁观的人都会选择若无其事地走开。”说到这里的时候毕维斯没忍住露出了苦笑,随即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痒痒的。于是他下意识地看向手臂,结果发现那些细小的伤痕已经愈合了,而且阵痛的内脏似乎也舒服了许多。
“看样子这幅画能让靠近的人伤口愈合,而且是距离越近越好,似乎对侵蚀诅咒这种类型的伤也有效果,也许我们应该带着它进收藏馆。”
画的存在同样让德斯坦身上某些力量产生的压力和侵蚀,以及因狂战症而带来的焦躁感和蠢蠢欲动的杀意稍微减弱了一些,于是她像是在深水里潜游后浮上水面的人一般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我进去吧,你在外面拉着绳子等我,如果我进去以后出现状况就立刻扯绳子,到时候你就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