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函墨那阴森的目光犹如来自地狱深渊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仿佛她已经是个毫无生气的死人。早知道会有今天这般下场,这女人又何必当初非得去招惹属于他的女孩,甚至还害得那无辜的小姑娘遭受了伤害!陆函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此时,身体上传来的剧痛令温莹无法承受,她只能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她艰难地抬起头,满怀期望地望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试图从他的眼眸深处寻找到哪怕一丝一毫对自己尚存的情谊。然而,现实却残酷得令人心碎,无论她怎样努力张望,都未能捕捉到男人丝毫关注自己的眼神。
“陆总,我真的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吧!我不过就是将秦北木暂时锁在了卫生间而已啊,而且她最后不也安然无恙嘛!您怎能如此狠心对我下此毒手呢?”温莹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为何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如今竟能用如此残忍决绝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明明那个叫秦北木的女人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可为何自己却要在这里受尽折磨?想到此处,温莹对秦北木的恨意愈发浓烈起来,若不是因为那个贱人的存在,自己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呵!”他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我的女孩若是少了哪怕仅仅一根头发丝儿,无论是谁,都必将为此付出惨痛至极的代价!”他紧紧握起拳头,骨节泛白,显示出内心极度的愤怒与决绝。在他心中,秦北木就是那独一无二、不可侵犯的存在,任何人胆敢对她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都休想逃脱他的严惩。甚至连他自己也绝不被允许成为那个破例之人,因为他深知,他的女孩远比他自身的性命还要重要千百倍。
温莹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怒容的男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惧。这个男人怎会如此凶狠?她战战兢兢地缓缓向前挪动着脚步,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一般,一点一点朝着陆函墨的方向爬去。正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暗自思忖道,只要自己放低姿态,服个软,再掉下几滴可怜兮兮的泪水,想必面前这个男人定会心软下来饶过自己。
就这样,温莹好不容易爬到了陆函墨的脚边。她哆哆嗦嗦地伸出那只并未受伤的手,紧紧抓住陆函墨的裤腿,带着哭腔哀求道:“陆总……我……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啊,请您大人有大量,就看在我并非有意为之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或许是身上的伤痛实在难以忍受,又或者纯粹只是出于内心极度的惊惧,此时温莹的眼眶中已是泪水滚滚而下,如决堤之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那张原本娇美的面庞此刻看上去更是凄惨无比,让人见之心生怜悯。
“啪。”陆函墨直接理都没有理她,一脚将温莹踢开了,并且再次抬起来自己手里的刀子,对准了温莹的身体,但是还没有动手,似乎在想着该从哪里下手。
秦北木匆匆忙忙地套着那件略显宽大的病号服,甚至连外套都没顾得上披一件便从医院一路狂奔而来。此时正值秋季的深夜,寒意袭人,那微微的夜风如冰冷的利刃般划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然而,此刻的她全然顾不得自身的寒冷感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陆函墨!
没有丝毫犹豫,秦北木径直朝着别墅的地下室飞奔而去。一路上,她心急如焚,仿佛心被放在了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一般,焦急万分。天晓得,就在刚刚坐在车上的那段时间里,她的心一直悬在空中,紧张和担忧几乎要将她吞噬。
当终于来到地下室入口时,一股浓郁的黑暗扑面而来。这里简直暗无天日,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这厚重的黑暗。秦北木瞪大双眼,努力想要看清前方的道路,但一切都是徒劳。在摸索着小心翼翼地下楼梯时,突然之间,她一脚踩空,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顺着狭窄陡峭的小楼梯直直地滚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