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雪洗脸,又换了衣裳,喂了药,才退出去。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可认识玉容公主?”
魏赋雪一怔。
“玉容公主?她不是在王屋山那边的玄都观吗?娘娘怎么想起她来?”
“只是偶尔听说,没见过本人,所以有些好奇。”
姜挽月没有说出实情,只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
魏赋雪也没有追问。
她垂首思索片刻后才回答。
“我见过玉容公主几次,从前在……宫宴时见过,后来她出嫁,也来往过几回。玉容公主的性子和佳音公主完全相反,佳音是看似天真烂漫,但知礼守节,对上对下都很好,玉容却是任性又自私的。”
魏赋雪眼睛渐渐眯了起来,露出了回忆之色。
“我还记得,我生下栖霞后两年都没再怀孕,太后赏了我一座送子观音,可没想到,东西还没送到,半路上车子坏了,那观音被磕坏了。”
姜挽月眼皮一跳。
“是玉容做的?”
魏赋雪叹了口气:“当时没有证据,我也不好追究。是后来有人告诉我,那送子观音,玉容跟太后求了好几次,太后都没答应,我才会怀疑到她头上。”
姜挽月眉头微蹙。
她没想到玉容公主是这样的人。
那李策为什么会特意去见她?
以李策的性子,应该会很讨厌这种人才对。
姜挽月看了魏赋雪几眼,忍不住又问。
“她从前对李策……皇上好吗?”
魏赋雪讶异地看着她:“怎么可能?她一直瞧不起李策的。”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又说。
“你不知道,李策小时候在宫里经常受欺负,平时也就罢了,顶多就是被人无视,可有时他得了皇上的夸赞,就会遇到各种事,跌落马、被人推入河里、身边的内侍吃错东西病死……什么事都有。玉容应该不曾做过这些,但她好几次当着外人的面嘲讽李策。”
魏赋雪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李策他们这些皇子公主了,所以对这些事很清楚。
姜挽月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就更奇怪了……”
魏赋雪打量着她的神情,试探着问:“是玉容出什么事了吗?”
姜挽月瞟了她一眼,反问。
“你觉得她会出什么事?”
魏赋雪抬了抬眼皮:“她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当初她那位驸马,是她自己看上的,哭着喊着要嫁。可嫁过去不到三年,又要死要活地要和离。皇上拗不过她,只得同意了,但逼她在玄都观出家做女道,想让她收身养性。但就我所知,她可没有听话。”
魏赋雪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面上浮现出纠结。
“虽说背后说人不太好……可她的有些传闻实在是不像样子。”
姜挽月来了兴趣。
“哦?什么传闻?”
魏赋雪深吸了口气:“前年的时候,就有传闻说她在玄都观养了几个面首。”
姜挽月心头一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猜测。
然后,她就听到魏赋雪接着又道。
“我还就这传闻问过李简,但李简不当回事,说只要她不闹出人命就别管。”她还解释了一句,“玉容的生母当初救过皇上,又是生她时没的,所以皇上对她格外纵容,养成了她这样的性格。”
姜挽月眼睛眯了起来。
如果这传闻是真的,玉容有面首好几个,这么多年来,总有马前失蹄的时候,恐怕那个孩子……
她止住了这个念头。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是皇室的丑闻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李策不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