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走到床边,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床沿上。
魏赋雪朝她笑了笑。
“那位曾大夫开的药很好,我喝了几顿就觉得有了力气。”
“曾大夫是皇上从前在军中的大夫,一直跟着皇上,医术很好。他也不会胡乱说话,你有哪里不舒服,尽管告诉他就是。”
其实,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也不是说医术就不如曾泰,只是他们在太医院呆的久了,早就习惯了那一套不温不火的治疗方法,不敢下重药,不敢下猛药,以防主子要是有个万一会惹火上身。
也只有院使没有这个顾虑。
但院使平时要管着太医院,也不可能天天跑来给一个妃子看病。也就是容妃生产那天情况紧急,院使才过来了一趟,之后没什么危险了,就交给手底下的其他太医了。
那天魏赋雪拖着虚弱的身体跟她求情后,姜挽月考虑再三,让人请曾泰去给魏赋雪看看。
两人刚说了几句,姜挽月没说起栖霞的事,还有外人在呢!而且她觉得魏赋雪这性子,就算问了估计她也不知道。
安抚了几句后,姜挽月就起身告辞了。
谁知,刚走到外头,正好碰到曾泰过来请脉。
他见到姜挽月,眼睛唰得一亮。
“皇后娘娘,臣有事想问。”
姜挽月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曾大夫有话直说就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不必客套。”
曾泰却打了个手势,把药箱交给小内侍后,走到了一旁的角落。
“娘娘,我想问容妃娘娘生产那日,是谁给她施针急救的?”
曾泰的表情,说不出的激动。
姜挽月眨了眨眼睛。
“曾大夫要找这人做什么?”
曾泰搓了搓手。
姜挽月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兴奋和激动。
不对,不是第一次。
上次他提到他师父的过往时,也是这么激动。
姜挽月正想着呢,就听到曾泰开口了。
“虽然我没有检查容妃娘娘的施针处,但从她脉象上看,她当时情况十分紧急,有崩漏之势,但在两刻钟内就止住了。我问了容妃娘娘,她指了几处施针的地方。这施针的手法很特别,和我师父的绝学很像!”
曾泰说着说着,越来越激动,来回踱着步。
“我问了留芳殿的宫女和那两个接生嬷嬷,她们都不肯说,所以只能来问娘娘您了。”
姜挽月心中闪过一道光亮,紧接着,就被曾泰那一双闪亮又期盼的眼睛转移了注意力。
“啊……这个啊!施救的人你也认识,是孙大娘。”
曾泰一愣。
“是她?”
姜挽月点点头。
“那日情况紧急,我叫孙大娘过来看看情况,正好就碰到了,也是运气。你也知道,太医都是男子,容妃生产时他们都在外头,这崩漏施针的地方又比较尴尬。多亏了孙大娘,才保住了容妃和小公主。”
她说的话,曾泰明显没有听进去。
他低声喃喃自语着。
“怎么会是她……不可能啊!年龄对不上……从前也没听她提过……”
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苦思,似乎有什么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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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挽月见状,提醒了一句。
“曾大夫,容妃还在里头等着你呢!”
曾泰这才恍然惊醒。
“臣这就进去给容妃娘娘请脉。”
说完,他躬了躬身,叫上了小内侍,往里走去。
姜挽月也下了台阶,带着人去往凤来宫。
她到凤来宫的时候,沈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