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抬起小鲛人的尾巴亲吻了下，紧接着把刀刺入鱼尾中。

鲜血蔓延，他的脸上被喷上温热的液体，嘴角越扬越大。

刀子拔出来的那一刻，江清皎闷哼一声，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掉。

很快，地面上就堆积了一小堆的鲛人珠。

“阿尘，好疼。”

小姑娘软软的语气在顾尘心里一圈一圈的扫过，顾尘心脏一阵抽痛，把刀子丢到一边，紧紧抱住她。

长时间的沉默并不能缓解顾尘心里的刺痛，他耳边不断传来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哭声，这让他拍打小姑娘后背的手都抖得不成样子。

顾尘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还在不断流血的漂亮蓝色尾巴，开始翻开行李箱找药膏。

这是他来之前就准备的，原本是给他自己准备的。

他除了喜欢虐待小宠物，他也喜欢自残。

小姑娘还在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顾尘抿紧嘴唇，将耳机狠狠摘下丢到床上，沉默地给她伤口处上药。

直至伤口慢慢消失不见，顾尘才长出一口气，他的后背被汗水浸湿，刚刚的澡算是白洗了。

顾尘看着小姑娘一张一合的嘴巴，有些烦躁。

他都把助听器摘了，还是能隐约听到小姑娘的声音。

人鱼的声线偏高，还真是和他这个残疾人绝配呢。

顾尘讽刺地想着，一时间有些失神。

“阿尘，我尾巴干了。”

江清皎朝他张开手臂，刚哭过的眼圈红红，委屈巴巴的开口：“我不能走路，你抱我去浴室。”

“在使唤我？”顾尘面容阴沉下去，“胆子肥了？”

“嗯，我胆子可肥了，快点啦。”

江清皎拿鱼尾拍打顾尘的手臂，不断催促。

她刚刚才满足了反派的变态行为，这点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尾巴干了很难受。

“翩翩都不敢这样对我说话。”顾尘冷哼一声，到底还是打横抱起小鲛人去了浴室。

“你不提虞翩翩我们还能好好相处。”

江清皎郁闷的瞅了一眼大反派，哪壶不开提哪壶。

“嗤。”顾尘调好水温把小鲛人放进去，手扶着浴缸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吃醋了？你配和翩翩比？”

“才没吃醋，我改天就投入时影帝的怀抱。”

江清皎说完，把身子埋进水里，噗噜噗噜的朝水面吐泡泡。

她很郁闷，非常郁闷！

她一个清白大鲛人，都被反派看光了！

穿着毛衣不能下水，她是围着浴巾入水的。

顾尘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把人从水里捞出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气满是警示的意味：

“宝贝，你是我的，敢想别的男人，腿给你打断。”

“你知道的，我从不说谎。”

我攻略的反派都在黑化路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