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不公的天空,怒斥着绝望的生命。 而现在,最后的埃维金人在他面前低下了头,以一种信任的名义去拥抱属于自己的命运。 “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吧?” 王凯文把两根手指放在砂金的额头上将象征着他的印记纹刻进他的意识中——那将是一个钢印,一个让砂金沦为他仆从的思想牢笼。 “我不知道,也永远都不会知道。” 砂金闭上眼睛,感受着从额前传来的温热,他想起茨冈尼亚大地上下过的最后一场雨,想起角斗场上那些奴隶的血溅在自己的脸上,想起曾经缠绕在手上的铁链以及那三十枚赤铜币。 “我有的也只有这身好运气。如果这能够吸引您的目光,就请您为我投资吧,这也是我所能向您展示的,唯一的价值。” …… 时间拨动到现在,砂金想起那一天自己的投诚,觉得真值。 这或多或少让他对于星际牛仔近在咫尺的枪口没有那么害怕了,虽然他现在的害怕也是演的。 演技不错,没看到在通缉犯的表情都扭曲了吗?好吧,现在还是出于职业素养表现得慌张一点,这样至少还有点意思。 在匹诺康尼的这么几天,砂金活得挺风光,和那些墙头草不同,从一开始就倒向王凯文的他完全没有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钟表匠被他以身试险找了出来,星期日已经被他劝走了,出于人道主义他还疏散了无关的人群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回去以后,公司要是不把最佳业务奖颁给他那真是天理不容。 “看着点,托帕,一名真正的赌徒要敢于把一切都赌上……” 砂金能感受到自己左臂上印刻的徽记正在产生灼伤一般的疼痛,他知道这代表着自己所效忠的那个人终于做到了他想象不到的伟业。 窗外繁星璀璨,来者带着模糊不清的形体,像是孩子无意间打翻的调色盘。 —————— “梅,你回来了?” 王凯文坐在入梦池边,看向自己身旁那些游离的能量粒子,它们交织着凝聚成一具完整的身体。 “不…这么说不对…” 他随后便推翻了之前的假设。 “你根本就没有离开我,对吗?” 这推理游戏着实有趣,因为如果梅真的离开了他,之前他沾染的虚无不可能没有变化。 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从入梦池里踏出脚,慢条斯理的向着他走过去,仿佛是特意为了向深爱着的他展示自己身体的曲线和弧度,良久她才接过他递过去的浴巾。 “怎么样?” “和那位黄泉比起来,谁更有魅力?” 梅轻佻的扬了扬眉毛,又像是在戏弄似的勾起他的下颌,让他与自己对视。 “当然是你。” 王凯文不带一点犹豫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梅出于什么样的心情这么问自己,但作为一个正常人,他不可能有别的答案。 “嗯哼哼,算你过关。” 梅突然一改刚刚那高冷的模样,笑着扑进他怀里,一下子就把他压倒在入梦池的边缘,她轻轻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凯文,想我了没?” “首先,你没有离开也不会离开我,其次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 “怎么这样…坏死了…” 终归还是梅落了下乘,软乎乎的靠在他旁边,她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除了偶尔会表现得格外温柔以外没什么问题。 按照她说的,这反应不是和〈希佩〉建立联系的后遗症,更有可能是在重塑身体时融入了她自己在过去某个时期的性格。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王凯文枕在梅腿上,向她问道。 “把这里的故事写完,然后我们就回家。” “到时候在贝洛伯格找个好
Art56: 赌徒的自觉(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