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走到门口,关灯,房门轻轻合上。
下楼,韩牧潭甩了甩头发上还在不断滴落的水珠,坐进驾驶室里,默默为自己点了支烟。
…
柴新一路护送自己的直属上司到招待所。
路上,老上司程松原边迈着阔步走在这无人的临安大道,边状似不经意间提起,“小柴啊,你晓不晓得今天那个沈医生,和牧潭是什么关系?”
这沈医生他有点印象,上次他和韩牧潭一起去参加刘大壮的大会诊,还见过这小姑娘一次。下午的会他没赶上去,听说最后提出治疗方案的也是这小姑娘。
她在黎明岛工作这件事,程松原也是知情的,那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娃娃,干医生这个行业就已经了不得了,更何况还是在条件那么艰苦的地方。
柴新笑道:“程参谋,您问的我可不知道,您得去问当事人。”
他看两人别别扭扭的样子就觉得是好事将近。
韩牧潭此人年少有为,平日里对于自身要求极高,如果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他应该是不会贸然出手谈对象的。
他在医院撞见的那一幕就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
但这话他不可能随便说,俩人的事眼看八字刚要有一撇,如果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去问情况,那脸皮薄的女同志不得和他闹别扭。
程松原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小子鲜少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如果他真能找到对象,今年春节我去京城拜访韩首长,也有个说法不是?”
程松原是韩山的老部下,后来调任江南省这边的军区担任参谋长,而韩老爷子的这位孙子,也是他眼看着成长起来的。
刚进部队的时候是个愣头青,出了名的刺头,后来从国外执行一项保护任务回来,就被分到黎明岛去搞建设了。
可以说,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也算磨练了这小子心性,眼见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去,年龄也越来越大,最紧迫的婚姻大事便成了一桩心事。
韩山不止一次给他打电话问,“松原啊,你们那边有没有搞什么联谊会,你把牧潭也叫上,好让他认识认识咱们军中的女同志,对象谈不成,做做朋友也是可以的嘛,总比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强。”
他按照韩山的意思也尽力去做了,哪想这小子根本不买账,回回都说有工作要忙,找的借口还都是正事,程松原也没辙。
要说他是在打马虎眼吧,程松原也去过黎明岛视察,韩牧潭在黎明岛做得有声有色,几年间干了不少事。队伍带得也很出色,就是调回京城都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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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说什么也不走,这叫程松原愁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后来韩山老爷子对韩牧潭的事彻底失去信心,程松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眼下见着他如此在乎一个女人,程松原那颗为别人操心的心不禁又忙活起来。
柴新一看就知道是这位老上司想给人家搭线,他连忙道,“程参谋,您可别去管这俩人的事,人家两个现在正是互相认识的阶段,要真有意思说不准过段时间就在一起了。”
程松原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儿,他颇为看重地拍了拍柴新的肩膀,“小柴,我记得你有二十五六,这年纪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了。”
柴新苦笑一声,“您就别担心我了,韩团长那边才是最重要的。”
韩牧潭年纪比他大个两三岁,职位也高好几级,不管是长幼有序还是级别上下都该他先来。
…
沈润秋第二天睡醒时,身上的被子已经被她踢到一边。
昨晚她是囫囵着睡的,再加上这酒店窗户的防风做得不错,并没有着凉。
从床上爬起来,沈润秋看着已经被收拾好的房间,昨天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