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生性多疑,据说这太宗帝顾忌他这皇弟的威名高盖于他,心存忌惮,故而将他封为敬安王,封地在凉州,无诏不得回京。
至于太宗帝为何将掌管震天雷的重任交于静安王。
一方面,太宗帝虽忌惮他这个皇弟,但也惜才。
另一方面,在面对野心日渐膨胀的秦义贤,太宗帝想给了自己留了一个后手。
太宗帝去世之后,秦义贤立马得势,最近在朝堂中壮大自己的党羽,以至于能控制皇权。
若非敬安王的封地在凉州,常年居住于此,京都哪能由秦义贤一手遮天,让他这般嚣张猖狂,肆意妄为。
如今,这尊大佛被请出来了,秦义贤也该颤抖一下了。
这时,敬安王与絮之景已经掀起帘布走出来。
敬安王平淡地看了秦义贤一眼,“本王还未曾面圣,秦相便前来相迎,真是有劳了”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细品之后,却有着讽刺的味道。
他这是在讽刺他消息比陛下还灵通,在京都手眼通天。
秦义贤眼神一沉,转眼面带笑容,不慌不忙道:“下官是奉了陛下旨意,特地前来接驾,这是下官应尽的职责”
秦义贤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一句话就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敬安王不想同秦义贤在这街上周旋,于是道:“如此,本王应当尽快进宫,以免让陛下等急了”
正当敬安王要坐回马车时,拐弯处的路口突然冒出一辆华丽精美的马车驰急而来,马车后还跟着几个太监和宫女,他们一路上疾行不停。
敬安王听闻动静后,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那辆马车。
看那宝马香车,奴仆跟随的阵仗,他已然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了。
敬安王眼神晦暗几分,随后走上前几步,等候着马车的到来。
絮之景也瞧出情况有变,跟在敬安王身后。
不一会,马车便停于秦义贤面前,眼见絮无尘从马车下来,秦义贤上前相迎道:“老臣,拜见陛下”
“秦相免礼”
絮无尘掠过秦义贤时,二人眼神互交,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臣参见陛下”
“臣,参见陛下”
敬安王和絮之景先后行礼道。
陛下见静安王向他行此大礼,立马扶起来道:“都是自家人,太王叔无需多礼”
敬安王是他的长辈,论辈当唤他一声“太王叔”。
目光瞥见敬安王身后的絮之景,眼底闪过一丝讶色,但也没说什么,笑着问道:“这位便是太王叔的义子之景兄吧,你也免礼”
“谢陛下”絮之景说道。
絮无尘嘴角保持着一抹微笑道:“不知太王叔今日突然回京,朕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敬安王眉心微皱,絮无尘虽表面对他十分客气,但话中却隐含他意,暗指他无诏回京,乃是藐视君威。
继续阅读
敬安王神色不动道:“陛下无需客气,老臣从小道听闻先帝病逝噩耗,心中悲痛,特地赶回京守丧,愿能送先帝最后一程,只是臣有一事不知,先帝驾崩遗诏为何传不到凉州,陛下可知?”
先帝驾崩,继位新帝必要颁发遗诏,将其死讯昭告天下,让举国上下进行哀悼。
他是宗亲大臣,需回京守丧。
然而先帝驾崩遗诏并未传入凉州,他堂堂敬安王不仅收不到半点消息,还得从小道消息中知晓这一切,说来有些讽刺。
思来想去,他觉得这其中是有人故意隐瞒,不愿他知晓此事,亦不想他回京。
另外,他没有回京守丧这事,他这个新帝不但没觉得不妥,或是起疑心,还丝毫不过问,反倒责怪他突然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