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仿佛真的长出了一条尾巴,并且自如地在雪面上打着圈。
贝尔曼,一种兼具美丽与残忍的绝美旋转!
水滴状的舞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燃烧着舞者深入骨髓的疼痛,就像光脚的小美人鱼踩着刀刃在跳舞。
懂行的那名爱好者是彻底傻眼了,男单真的能做出如此标准的贝尔曼?
这不是女单的专利吗?
短节目缓缓进入尾声,景弦听着耳边渐渐舒缓的乐声,一股莫名的失落在心中升腾。
陆绒的姿态也从一开始的灵动转变为轻柔,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模拟雪狐梳理毛发的动作。
他歪头张望,双臂自然摆动,身体微微起伏,向冰场正中央滑去。
最后,双腿交叉停在两条冰痕的交接处,他转身背向观众,雪白的长发及腰,双手环抱在身前。
一点一点蜷缩着,最后垂下了高傲的头颅,抵御下一轮天灾到来之际风雪和湿气。
独卧霜林静处,任他风冽云残。
慢慢地,席上零星见证了这场表演的观众接连不断地站了起来,掌声如雷,脸色涨得通红。
室内分明冷得需要穿上一件棉袄,可他们现在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发烫。
这无疑是一场优秀的表演,即使是见证了无数国际赛事的那位花滑爱好者也无法昧着良心说一句不好的话。
和自由滑阶段不同,短节目除了技术分之外,还格外看重选手的艺术表现能力。
陆绒的表演是倾注了喜怒哀乐、富有灵魂的,他展现了一只雪狐从苏醒、狩猎、玩耍消食再到危险来临时抵御寒冷的坚韧。
单是这一点,陆绒便打败了无数盲目追求技术而忽略情感成分的专业选手。
甚至在技术方面,虽然都是二周跳,但是陆绒踩刃、错刃、存周、pre过度、扶冰这些常见的问题通通没有。
流畅地都让他们怀疑陆绒还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这个短节目要是出现在赛场上,不用想执行分肯定很高。
完整的一遍滑下来,陆绒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但他的眼睛却丝毫不减疲惫,亮晶晶地看向景弦,好像在说我滑得好不好。
景弦被绒绒一脸求夸奖的表情给萌到了,宛若被一支长箭正中心脏。
但他却没有急着夸奖,摁住刚滑到边缘的某绒赶紧把手边的外袍给人穿上。
随后又脱下身上的外套,把小狐狸裹得严严实实,才满意的点点头,蹲下给陆绒换鞋。
“我们快点走,他们要是围过来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陆绒这才顺着景弦指示的方向看去,原先坐在观众席上的游客乌泱泱的一片朝自己这边赶来,他瞬间头皮发麻。
为防被人群吞没,两人很快顺着快捷通道走出了冰场。
晚风微凉,仅你我可见的月光圈出一片狭小的空间,景弦侧身挡着风,真诚地说:“虽然我不懂花滑,但能今晚不虚此行,狐狸跳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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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绒眼睛一亮:“哥你看出来了?”
景弦无奈,绒绒总是小瞧自己的表现能力。
男人摸了摸陆绒的额头,担忧地叹气:“下次多穿件保暖内衣,就算是在拍戏这天气也得保护好自己,病倒了再逞强也没用。”
“今天又在冰场这么滑了几个小时,万一感冒了……”
景弦絮絮叨叨,被裹成球的陆绒无言以对。
“回去之后赶紧洗个热水澡,对了,绒绒想喝姜汤吗?”
在景弦的念叨中有些昏昏欲睡的青年迟缓地摇了摇头。
“那羊肉汤呢?”
这次陆绒摇头的频率更快了,他成年不久,正处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