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奇怪啊,这些人是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怎么说?
#哪有人叫朋友“龙尊”的,“饮月”也只是称号而不是名字吧?她们既没有叫“丹枫”也没有叫“丹恒”啊。
#两回事吧。至少现在,对镜流来说,无论是丹枫还是丹恒,都不算是朋友了。
#而且有注意到吗,她好像尽可能不去看丹恒。
#怕看到丹恒就想拔剑弄死他吗……
#这个可能性很高哦。
【下一站是工造司。
然而刚进了门,镜流就忍不住叹气:“建木复生,孽物遍地。连工造司的机要之物「造化洪炉」都快保不住了。”
彦卿很是不服气。镜流用“继续上一次的比试”这个话题支走彦卿,丹恒立刻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即便是转世之身,你的一招一式却与那人并无不同。”
镜流端详着丹恒。
她的行动并不快,以至于彦卿兴高采烈地在前面喊:“加把劲啊,大姐姐!这回你怎么这么慢啊?”
镜流用看着什么闪闪发光的可爱东西一样的神色看着彦卿,对丹恒说的每一个字仍是冰冷的。
“这杆枪,依旧认得你这个主人。饮月,还记得为你打造它的人吗?”
丹恒摇了摇头。
这枪从他被放逐之日起就一直随在他身边。好用,锋利,顺手,从重量到长度无一不合心意。
于是镜流冷笑一声。
“你可以一次次说服自己是丹枫的转世,与他所犯下的罪责无关。你也可以坚持自己已经遗忘了一切。但你无法逃离战斗,丹恒,你的枪术与饮月所用的技艺如出一辙。”
持明蜕生则与之前并不相同。但你用着饮月的武器,用着龙尊的力量,长着龙尊的相貌,有着龙尊的记忆,还敢说你不是饮月君?
「战斗就像一次次锻冶,用烈焰熔去杂质,展露一个人内在的本性。」
——自欺欺人也要有点限度。
朦胧的梦中,好像听到了谁人的声音。
“「宁如飞萤赴火,不作樗木长春。我会让所有仙舟人知道,应星刹那的一生比他们漫长无用的寿数更有价值。」”
丹恒喃喃地道:“……应星。”
镜流嗯了一声,“你还记得这个名字。”
作为曾经的友人,她当然知道应星为何来到罗浮,为何夸口学尽工造司万般匠艺。她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轻蔑地说,“区区一只小狗,竟傲慢得和龙尊不相上下。我本瞧不上他那狷狂的个性,不料再度相遇时,他所造兵器已令匠人师傅望尘莫及,就连颁授给工造司之首的「百冶」头衔也被他摘得。”
丹恒的眉头动了一下。但看了看镜流无法克制戾气的侧脸,还是咽下了所有的话。
——和魔阴身的人根本无法正常交流,在刃身上他已经彻底品鉴过了。
镜流毫无察觉,“可惜联盟不会让一介短生种接掌工造司。到头来,他也只得在我们这些异类身旁寻求温暖。”
丹恒叹了口气。
持明和仙舟联盟携手数千年,也只有一个稳定的方壶;狐人用无数胜利做保,才让曜青成为了某些狐人的大本营。短生种……短生种要做出什么,才能坐上一艘仙舟六御之一的座位?】
#这可就真的很难理解了,镜流和这位应星有血海深仇?
#镜流……好像从心底里看不起短生种……
#我们还是不知道,所谓的魔阴身,到底是会扭曲一个人的意志,还是会让人将原本不想说的话也说出来的、更加坦诚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她的记忆好像也不太准了。
#跟魔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