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们对她还不好吗,在这个家她连扫帚都没扶过,咱们村里那么多闺女都只读到小学初中,而她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连阳阳还这么小都给她端过水。”提到这事周桂华就生气。
没想到从小宠到大的闺女居然是个白眼狼。
当初苏婉儿带着一群人上门,丢下一句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然后就带人收拾了东西直接就走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虐待孩子了。
这事儿闹得很大,没少被村里人议论。幸亏他们家平日在村里积攒了不少好名声,这事儿才没几个人提起。
“行了,那家事儿咱们别多说,以后咱们就暖暖这一个闺女。对了,给暖暖的煤油灯送去了吗?睡了吗?”苏友福不想再说那家人的事便转移话题道。
“送过去了,估计这会都睡了。”周桂华也就抱怨一下,没有继续再说那事儿。
“当家的,你说咱家暖暖都高中毕业了,是不是找大哥帮忙问问工作的事儿?”
“你想让大哥找卫国帮忙?”苏友福有点犹豫。
“会不会太麻烦了?卫国也忙,都好几天没回家了。”话刚说完就察觉到周桂华瞪过来的视线。
“就让他打听打听有没有厂子招工,能费什么事。”
苏友福习惯了,无奈开口道:“要是没成,你可不能怨上人家卫国啊?”
“嗐,知道知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最好是,你就是看着稳重,实际上忒记仇了。”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记仇了。”
“行行行,你最大方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
九点钟,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苏暖迷迷糊糊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缓了好几钟后才回过神来。
就在一墙之隔的小院内,初夏上午的阳光还不算热,苏家隔壁林老三媳妇何翠带着破好的竹子在苏家的院子里编簸箕,周桂华在一旁的井边洗棉布。
苏家院子里有口甜水井,是几年前打的,可能是靠近山,水质很好。
何翠抬起头,手上动作不停,“好好的棉布洗它干嘛?”
周桂华昨天就发现苏暖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衣服,昨晚翻出了年前买的棉布,打算给她做身换洗,不过她裁剪不太行,还得请何翠帮忙裁剪。
“这批棉布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缩水。”周桂华用力扯了扯棉布,“我打算先洗洗,过遍水,不然做衣服尺码都不准了。”
“哟,这质量不行。”何翠一脸心疼,“亏布票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这颜色还算鲜亮不好买,我非得退了去。”周桂华拿着洗好的棉布,直接甩到竹竿子上,“何翠,来帮我撑一下杆子。”
现在每家一年就这么点布,但凡损失一点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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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可不是嘛。”何翠放下手上编了一半的簸箕,很快站起身接过竹竿撑好,偏过头咳了几下,磨磨蹭蹭说出重点,“那,那个闺女接回来了吗?”
何翠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辛苦养了十六年好不容易就要高中毕业的闺女居然不是自己家的,她都能想象到若是这亲生闺女没有回来,村里人会议论些啥,不外乎是笑话周桂华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之类的。
“昨天就到了呢,这不是前几天淋雨发烧了,估摸着没好全,昨天又给累着,多睡会挺好的。”周桂华笑了,“这闺女乖巧,也是个高中生,成绩可好了。”
“也是高中生?”周桂华点头,何翠睁大了眼睛,但也不奇怪,“毕竟是城里的姑娘。你以后有福咯。”
这时屋里传来小孩的声音,“阿妈!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