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白泽伸手在梅花眼前晃了晃。
见梅花望了过来,他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你可要想好了。蚀骨之痛可能远超你的想象,你要是怕的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白泽都说痛的话,那究竟该有多痛啊。
梅花迟疑着问:“真的很疼吗?”
“你以为我在唬你啊。”
白泽自认为对梅花的软骨头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故而才会特意提醒她。
“我是希望你真的想清楚了。别一时脑热,若是最后后悔了,大家都不好办。”
闻言,本就强撑的梅花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怕。”她甚至顺着白泽给的梯子,尝试着往下走了。
“可是我要是不做,你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白泽粗声的怼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察觉到他在避开回答,梅花又在梯子的半中间停住了。
上下两难。
这时,站在一旁的湛星突然开口。
“有些顾虑和责任不需要所有人承担。你可以不必强迫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且带有一种模糊之感,然而此刻站在他对面的梅花却听得十分真切。
梅花看向湛星。
他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梅花沉默的揣摩着他的话。
有些顾虑不需要所有人承担。
但总得有人要承担,能力越大承担的越多。
她可以退却,北帝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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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背负的责任已经够多了……
这或许是上天给予她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报恩的机会。
想到这里梅花反而释然了。
她原本紧绷的面部肌肉逐渐松弛下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还我来吧。”
“既然我有能力承担,那我愿意承担。”
湛星的脸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这是赞许的笑容。
当梅花还是孩童的时候经常见到。
那时,他们形影不离,言语间也如同朋友般随意。
不似现在君臣之别。
大概是心底始终保留着这份温情,所以梅花为了求见北帝而学习的那些繁文缛节,也总是学得不尽如人意。
只要见了面,她总是没说几句话便会露馅。
白泽为此没少斥责她行为无状。
就如同现在,只因她长时间地盯着北帝的脸,白泽已经开始朝她使眼色了。
“凤鸣剑擅长蛊惑人心,被封印之后可能会对封印者的心性产生影响。”
湛星语调平稳地打断了两人的小动作。
“吾知你心思纯净,向来遵循本心。多年来,你一直对功名利禄无感,亦不会受欲望所驱使。”
“相信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诱惑,你都能够坚守己心。”
听到湛星的话,白泽旋即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随后躲在一旁悄声嘟囔起来。
“居然能把不思进取说的那么好听……”
梅花也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胡乱在脸上抓挠了半天,唯独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透露出她的心思。
旁人都说她闲散,不知进取。
唯独从眼前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她就摇身一变,成了那不逐风尘的皓月。
梅花尴尬地呵笑了两声。
“既然北帝也觉得我合适。那我愿意担此大任,做这封印之人。”
“我定然不负北帝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