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他的嘴,侧着他的身子,避开点,他应该会喷出来!”
戚福往后两步,雷同掰开吴柳子的嘴巴,岳余往吴柳子的嘴里猛灌几口水,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口里有淤血,“噗”的喷的到处都是血雾,岳余的身上也沾了一些。
“把草木灰放进水囊,摇匀喂他嘴里,一点点喂!”
接着岳余让雷同把吴柳子放平,拔下额头的木签,专心给心口处往出逼血线。岳余嘴里含着一口酒,喷在吴柳子的胸口,手在几个穴位来回揉捏摁压挤,一直忙活了一炷香的时间,岳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拿过装酒的酒囊,给自己灌了口酒。
“叫人抬回去吧,晚上醒不来,就等死!”
说完岳余撑起身子就要往回走,戚福赶紧上前搀了一把,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雷同,他知道该怎么做。拉过一个路过要去饭堂吃饭的雇工,跟他交代,让厨子给他房里送些吃的,够四人份就好。
回到院里,雷霸这倒好,给岳淑芝扇风,岳淑芝躺在摇椅上休息,看到戚福他们回来,对着戚福嘿嘿一笑,老脸不知是热的红了,还是害羞导致的。
扶着岳余回到屋内,两人坐在桌前,桌上放了凉茶,二人先各自喝了一杯。
“他应该是被人下毒导致的!”
“下毒?”
“正是!而且还是慢性毒药导致,方才的医治,不见得会对他有多少用处,还是要看他的造化!”
戚福冷冽的眼神亮了出来,让岳余很是惊讶,这怎么听说是被人下了毒,竟然让戚福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还有其他事情?戚福反应过来,看着岳余正盯着他看,赶紧换上笑容。
“只是怕会不会在我等的水源下毒,不知岳伯可有办法试毒?”
“有!”
“那还需岳伯晚些时候再去盐井那边去试上一试!”
“既然出手了,自然会帮阿福贤侄做到底!”
“岳伯怕是饿了吧?”
“哦?哈哈哈,确实有些饿了,不是已经跟人交代了嘛?还是可以忍耐一些,先坐着缓缓,如今这把老骨头还是不好用了!”
“岳伯该懂阿福所想了吧?若是岳伯有了传人,这份手艺跟医术也算有了后传之人,百年不到之时,也会有人歌颂立牌,到那时岳伯不也唯心无憾!”
“你这小娃娃,诶,是懂如何驾驭人心的,不过正道是大道,莫要错了路,毁了这份善心。”
“谨记岳伯的教诲!”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那么拘谨,你我二人虽谈不上忘年之交,不过倒不是不可,不过......”
“不过什么?”
岳余看戚福所问,眼神朝外递了递,戚福也是明白了岳余顿住的话头,赶紧摆了摆手。
“岳伯莫要乱点鸳鸯,此事还是随缘便可不是?何况这不经淑芝姐姐的允许,就这般谈论此事,怕是不好吧?”
“你小子懂什么,父母之言岂是儿戏?老头子就这一个宝贝闺女,如今舍不得这么多年,不也要为她有个着落?你小子不要不识抬举,别人巴不得踏破院门,我岳余都没有答应下来,若是再拒绝,你......”
岳余说的都要拍桌子了,怕是顾忌院里的岳淑芝,吹胡子瞪眼的说着戚福,这时外边有了人来问询。
“三爷可在?”
声音不大,也没听到雷霸说什么,就听着有人朝屋门走来,掀开门帘一看,正是那会被戚福拦下来之人,手里托着盘子,这吃的都送过来了,也该用吃的堵住岳余的嘴,不然还不知要讲出什么。
“岳伯,还是先吃些东西,再教训阿福,可好?”
“哼!臭小子,好好好,先吃东西,老头子可不想饿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