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再重新买些衣服换上,手里的钱不多,杨师兄她们以往给的这回来这也没带,只是前些天从新枝她们那借了些,这里的老管家晚上给了她一个压岁包,说是府里每个人都有。夏潇潇看了,新枝她们都是钱,自己的是两片金叶子,要不是怕引起怀疑,夏潇潇都想和新叶她们换,这个她拿着不好用,还容易被人盯上。
手里现在就借来的一千钱。虽然愁人,虽然可能会很艰难,夏潇潇还是决定按计划进行。
一月初一,夏潇潇起了个大早,照常锻炼修行,然后吃早饭。吃过饭她把自己的小东西装好,把用剩下的月事垫都装在包包里,里面穿着新枝的衣服,外面套了斗篷在院子里逛了几圈后就溜出门去。
出了门才把自己做的口罩戴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脱了玲珑给她的衣服,按照新枝她们说的方向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在镇子的东南方向找到了码头,说是码头,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船坞,因为过年,也没什么人。
问了几沿河的船家都说今天不出远门,只在城东码头和溪谷镇间往来,后来一个船家告诉夏潇潇晚点有一趟送货的小船,每天都会为往返新都与旧都之间送货,她可以等等坐他们的船。
果然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到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迈的夫人便撑着船出现在不远处,待二人到了码头,夏潇潇就迎上去问能不能顺道捎带带自己去旧都,二人欣然答应,只是要等他们把货卸了,重新装了货物才能走。
船不大,也就装了几筐蔬菜,几分钟就搬完了,搬完又抬了两袋粮食上船,立即就出发。因为比计划的时间出门早,看着太阳的高度,他们开船时还不到中午。
顺流而下走得很快,到了城东码头,老者停船靠岸,老妇人上去买些吃的,便再次出发。老妇买了三张饼,自己在船上的小炉子上煮了些菜粥,便招呼夏潇潇一起吃饭,夏潇潇担心被下药,直接婉拒了。
老妇也看出夏潇潇的担忧,自己先舀了一碗菜粥就着饼吃起来,吃完在河里把碗洗干净,当着夏潇潇的面又给她舀了一碗,夏潇潇见状接了粥,但没有吃老妇的饼,而是从自己包里取出去一个烤红薯就着稀粥吃。待二人吃完,老妇又去换老者来吃饭。
吃过饭老者又将老太换下来,见夏潇潇总是探出头看外面,老者开口道:“外边风大,姑娘还是坐里面休息吧。今天我们出门早,要不了日落时分就能到夏阳城。不知道姑娘出门是归家还是探亲啊?”
夏潇潇胡乱编造了个借口,说自己是归家。自己语言还有许多障碍,言多必失。两个老人见此也不气恼,而是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生活来。
从两人的交谈中夏潇潇得知,这两人说是老人,其实也不过四十多岁,不过常年在外奔波,显老罢了。
下阳城土地肥沃,但经常闹水灾,所以当年才会迁都。近些年来得益于朝廷大力治水,下阳城每年再发洪灾也不严重,还收获了大片良田。
两人说他们撑船虽辛苦,但是挣的比给人帮工多,儿子媳妇在家种地,他们俩每天在新都旧都之间倒卖货物,偶尔也搭一搭客人,一家人日子过得也安乐和谐。
夏潇潇虽然用心在听,但除了偶尔笑笑并不搭话,看着一路风景变幻,夏潇潇觉得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生活下去,说是种地,但自己一个人空手能种多少?
买种子农具耕牛土地都要钱,手里的钱肯定不够,只吃饭也坚持不了多久,更愁人的是她没有路引没有户籍,先往南走看看,确定落脚地方再说。
果然如老者所说,日薄西山的时候三人就到了码头,付过钱,问了问南下该如何乘船,夏潇潇下船到附近市集买了点吃的便返回码头,找到一趟天黑前要出发南下的大货船,好说歹说才求得船主答应带自己一程。
这艘船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