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先去看看酒宴安排如何了。”说罢,辞别宋高宗去寻找梁红玉。
种世仁来到甲板之上,见梁红玉正在从底仓中往外搬酒肉,于是走了上去。
梁红玉此刻对着搬运酒肉的士兵道:“这些都是侯爷赏赐给大家的,今日兄弟们救下了宋廷皇帝,大大有功,大家好好吃喝一番。”
众家士兵听后皆是一阵欢呼。
种世仁走到梁红玉身边道:“韩夫人,与宋廷皇帝这表面的礼节还要有的。”
梁红玉却是一撇嘴道:“小女子在军中待久了,恐怕这些虚礼儿可是学不来的。”说着,他指着搬出船舱的酒肉,继续道:“侯爷就跟那皇帝老儿享用吧,我要换一条船与弟兄们吃喝,这里太憋屈了。”
种世仁道:“如此也好,省得在皇帝面前失仪,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梁红玉道:“还请侯爷务必要跟着我的船走,别再走失了。”
种世仁道:“这个韩夫人放心,这船上的水手都是出自你的麾下,自然没有问题。”
梁红玉便带着杨华乘坐小舟上了另外一条飞剪船,而种世仁则安排皇帝赐下的酒宴。
宋高宗所在的坐船之上一片欢歌笑语,船上水手皆大声呦呵“多谢平西侯恩典。”这声音一阵阵的飘进宋高宗的耳朵里,让宋高宗的脸色铁青,一口口的喝着闷酒。
种世仁本想阻拦水手们对自己歌功颂德,可是随即一想,自己也要依靠这些水师制衡汪伯彦、万俟卨等人,于是也就任由士兵高声唱和了。
种世仁抱着一坛子酒在水手之间来回走动,不住高声劝酒,俨然成了这场欢宴的主角。就在种世仁兴高采烈地与水手同乐的时候,樊瑞来到了种世仁的身边。
樊瑞轻声道:“侯爷,大事不好,有狂风暴雨要来。”
种世仁素知樊瑞能预测天气,可是此时他抬头一看,如今青天白日、乾坤朗朗,他不禁疑惑道:“这,这会有狂风暴雨吗?”
樊瑞有些惊恐道:“大雨,绝对大雨,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必然到此地!快让人降帆,否则就来不及了。”
种世仁见樊瑞惊慌失措的表情,不敢怠慢,急忙让让水手降帆,并且将风暴降至的消息传给船队的其他船只。
梁红玉来到了另外一条船上,也取出酒肉让水手们吃喝起来。梁红玉刚刚开宴,没吃上几口酒肉。这时杨华突然指着种世仁的坐船道:“看,侯爷的坐船挂出消息,狂风暴雨将至。”
梁红玉仔细一看,那种世仁的坐船已经开始降帆了。
杨华疑惑道:“这天能下雨吗?别是那船上又起了什么争执。”
梁红玉摇摇头道:“我看不会的,船上的水手都是咱们的人,再说樊瑞可是锦衣卫,那个项充也不是好惹人物。我听说樊瑞可是能够预知天文气象的,不管怎样,小心无大错,先降帆再说。”
飞剪船之所以能够在水面飞驰,就是船帆众多,尤其是种师道改造的飞剪船,主桅杆是硬帆,其他的桅杆是软帆,软帆硬帆操作起来更是复杂,这些水手接到梁红玉的命令后,不情愿的放下酒肉,开始降下了船帆。
面对大的风浪,船只不但要降下船帆,有些桅杆也最好能够放平,这样以免被狂风吹断。不过梁红玉的船队显然来不及放平桅杆了,甚至有的船只船帆还没有完全降下,一时间天色骤变,狂放暴雨不期而至。
梁红玉带着的水师只是在长江之上训练作战,长江是水深浪急,但是跟大海想必就是一条小泥沟。大海上的风浪铺天盖地,梁红玉和他的水手们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
飞剪船设计师为了加快速度,不但增加了桅杆和船帆,还降低了船帮的高度。此刻大浪已经将海水冲进了船舱,不少士卒都被大浪卷入了海中。整个飞剪船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