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货想问什么:“我现在叫渊明。”
“你现在怎么样?”
渊明又问道。
“哪能谈得上是怎么样。”
凰愈的声音染上些无奈:“凑合着过,到了这边接触的人也正派了不少。”
“荷兰风景不错?”
“确实不错,记不记得小时候凰命还说以后要去荷兰,把荷兰豆都烧光。”
凰愈的声音带上些笑意。
“嗯,最后他也不喜欢吃。”
“我也不喜欢吃。”
两人隔着电话,同时笑了起来。
“看来你现在过的不错。”
凰愈轻声道:“笑的挺灿烂的。”
“我的妻子改变了我。”
渊明道。
“嗯,很好啊,看来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了。”
凰愈说道:“我那天还见到凰络了呢,听说现在在巴黎有自己的工作室了,混的不错。”
“难得,听说她现在开朗了不少。”
“是啊,见到我还动手拍我……以前她可干不出来这种事。”
“是啊。”
两人同时沉默下去。
“总之,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渊明又说道。
“你也是……祝我们都顺利。”
“嗯。”
“嗯。”
他们似乎没什么可以聊的了。
十年了。
对于人类来说,对于短生种的凡人来说,十年太长了。
十年,足够当初那个天天粘着凰愈,说非凰愈不嫁的女孩被岁月磨碎了心,转头嫁给了一个毫不知情的男人。
“十年太长了。”
渊明轻声呢喃。
“是啊,太长了。”
凰命摊开手:“但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你说对不对。”
渊明看向他的手:“接下来打算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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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凰命拿走了自己的手机:“走到哪就是哪,死在哪也就是哪了。”
“留个电话吧。”
“不留了。”
凰命笑着摇了摇头:“我一个人走。”
“也好。”
渊明收回了手。
“嗯。”
凰命转头看向天空,深吸一口气:“记不记得当初咱们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用的什么暗号?”
“啊……用你那匮乏的文学功底展示的尴尬的要死的暗号?”
“体谅一下嘛,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欸,多少还是有点中二的嘛。”
渊明轻笑,抬起手:“家人。”
凰命轻笑,抬手拍在他的手上,然后戴上帽子,转身离开。
“永别。”
他的声音被风传了过来。
……
“有什么话就说。”
感受着身旁的女孩第十二次鬼鬼祟祟的看向自己,渊明有些无奈的笑笑:“想问就问咯。”
“没……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不,没有。”
渊明摇了摇头:“倒不如说,我现在感觉挺轻松的。”
“是吗……那就好。”
镜流松了口气。
“你没什么想问的?”
“没有。”
镜流摇了摇头,沉默了好半晌才道:“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
渊明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转移了话题:“你猜猜那几个货现在在哪?”
“那。”
镜流抬手指向不远处的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