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取巧。
一个人的福德是慢慢修来的,投机取巧只能折损福德,福德就是一根草,长在人的头顶,古人称之为“算”,每做一件善事,这根草就增长一分,每做一件恶事,草就削减一分,等这根草削减完了,就得拿命抵了,古人叫“算尽而亡”。
突发横灾,飞来横祸,看似没来由,其实都是日积月累的果报。
陈三爷再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
龙海升了解这些情况之后,呵呵一笑:“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陈三爷微微一笑:“可多可少,或一文不值,或价值连城。”
龙海升霸气一笑:“我赌你价值连城!来人!”
门外冲进来十几个赌场打手,都是天津武士会出来的,武艺高强。
龙海升转头吩咐:“把门口的车给我砸了!”
“是!”
龙三爷做事,人狠话不多。
打手们手持木棍冲了出去。
铁良和五个小弟正在门外等陈三爷出来,他认为即便龙海升收留陈三爷,也得有个说道,况且龙海升也得掂量掂量,能否趟这个浑水,因为这次面对的不只一个蕉爷,还有一个威震东三省的海爷,山海关内外两大瓢把子聚齐,开玩笑呢?
铁良低估了龙海升的魄力,更没弄清龙海升的做事风格,十几个赌场打手冲出来后,二话不说,举起棍子就砸,瞬间汽车玻璃被砸得稀碎,车灯都砸下来了,车门子被砸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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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良一摸腰间,想掏枪,被小弟制止了:“不可!良哥!这是天津卫,街面打架不能动铁器,更不能见火器!否则这事就没完了!”
铁良咬牙切齿,恨恨作罢。
陈三爷走了出来,满面春风,胳膊上挎着玫瑰。
铁良见二人如此恩爱、幸福的花儿绽满脸庞,更恨了,当初在海爷府上就是看这两人出双入对,才深受刺激,下定决定做个有钱人,背叛了陈三爷,如今这二人琴瑟之好、幸福美满,他落差更大了。
陈三爷扫了他一眼,笑道:“兄弟,别来无恙啊?”
铁良脸一红:“三爷,一向可好!”
陈三爷故作惊讶:“哎哟,可不敢当,在良哥面前,我可不敢称爷。”
铁良冷冷一笑:“三爷,别怪兄弟无情,你得罪了海爷,我只是执行命令!”
陈三爷一笑,转头问玫瑰:“你觉得他长得像什么?”
玫瑰看了看铁良:“蛤蟆。”
陈三爷摇摇头:“狗。他长得像狗,可狗是忠臣啊,不事二主,那就是狼,白眼狼!”
铁良狠狠地咬咬牙:“三爷,来日方长!”
随后钻到车上,车被砸得稀巴烂,但还能开,拖着排气管子、拉着半扇车门,稀里哗啦地走了。
其实,这是铁良故意为之,别忘了,铁良是陈三爷带出来的,陈三爷那些花花肠子他虽然没完全学会,但也学得八九成。
他这么做,就是给蕉爷看的,因为车是蕉爷提供的。
铁良从东北来到天津,作为海爷的首席代表,蕉爷必然隆重接待,蕉爷和海爷是老交情了,蕉爷能稳坐通商口岸二把交椅,海爷功不可没。
直奉大战期间,吴佩孚和张作霖兵戎相见,东路战场就在津浦线,蕉爷押宝押错了,押在了吴佩孚身上,最终吴佩孚战败,张作霖、冯玉祥主政京津。
是海爷替蕉爷说了话,蕉爷才平安渡劫,继续掌控海关。
两人算是过命的交情,所以铁良带着弟兄来天津执行任务,蕉爷全力支持,给铁良提供了汽车和司机。
这就是命运的跌宕起伏,铁良做梦也想不到一年前自己还是个乡下穷鬼、颠沛流离,如今坐在汽车中,路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