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娇嗔道:“我早就观察你了,从你第一次登上《津门报》,我就注意你了,我把你每篇报道,每张照片,都剪下来,悉心收藏,我对你的爱,不比沈心茹差!”
完了!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
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阆苑奇葩!
一个挑着担,一个牵着马!
总之,必须在一起。
陈三爷终于听明白了:蓝月,痴情已久!
他现在就想捅自己两刀!扎死自己算了!
姑娘们一个个都眼瞎吗,干嘛喜欢一个流氓赌棍?
我有这么优秀吗?
要不是当年师姐收留了我,我就饿死在街头了!
要不是师父“大流马”传我“鹅幻”之术,我屁都不是!
我就是乡间的下里巴,民间的土坷垃,一无是处,一文不值!
我就是摘了仙人的果子,站在了巨人的肩头,显得光芒万丈,其实嘞,扒下这层皮囊,阴暗无比!
但现在,跟蓝月解释这些,没用!
她听不进去。
陈三爷只能假意逢迎了,顺着蓝月往下说,否则,蓝月不依不饶,陈三爷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卧室,写下纸条啊?
陈三爷紧紧抱着蓝月:“你听好了,现在不是时候,你等我,好吗?”
蓝月痴痴依依:“什么时候?”
陈三爷思忖片刻:“赌王大赛之后!”
蓝月心潮浮动,呼吸急促,胸脯起起伏伏:“My love, kiss me!”——亲我!
这句话怎么像当初沈心茹说的那句话呢,她们懂英文的女子都喜欢这样表达吗?
陈三爷来不及分析了,一低头,吻在了蓝月的香唇上。
蓝月身子一颤,双脚踮起,迎合着陈三爷。
蓝月的小蛮腰是那么地柔软,陈三爷隔着她的睡衣,都能感觉到她的柔滑和炽热。
这是蓝月无数次魂牵梦萦,梦里见到的情景,一朝梦想成真,香泪无声滴落。
这也是陈三爷吻的第四个女人。
第一个是沈心茹,第二个四姨太,第三个是甜甜,一个是真爱,一个是生离死别,一个是逢场作戏,现在,对蓝月的吻,他解释不清了。
没法用语言表达。
既是逢场作戏,似乎又不太像,蓝月太美了,肌肤如脂,身体柔软,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芬芳,搂着这个女人,就像搂着一块璞玉。
关键她有才,美女有才,魅力倍增。
突然他激灵一下,立马清醒,不行!不行!我老婆还在天津等着我呢!我这是在这里干球呢?!
我老婆挺着个大肚子,危在旦夕,我还在这儿亲嘴,我还是人吗?!
陈三爷瞬间冷静下来,断开了嘴唇的链接,双手按在蓝月的肩头:“你相信我吗?”
蓝月一愣:“我……相信。”
“回屋睡觉!我自有安排!”
蓝月低头不语。
陈三爷摇晃着她的身子:“蓝月,蓝月!你听我说!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完不成皮爷的任务,一切都是虚幻泡影!”
蓝月点点头:“我懂!”
陈三爷恳切地说:“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
“为你,还是为我?”
“你和我!我说到做到!”
蓝月眼睛一亮:“不反悔?”
“不反悔!”
蓝月莞尔一笑,伸出食指,戳了戳陈三爷的胸口:“记住你今天的话,敢食言,哼哼!”
说完,转身离开卫生间,回自己卧室睡觉了。
陈三爷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