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他眼中透出些许无奈的说。
一边聊着,又装了两车后,好像不怎么下件了,去上了个厕所,厕所里的烟味简直呛死人,回到17号门,感觉头整个就是木木的,脚了也有点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同王大力再怎么聊也没咐改善。
就在站着都能睡着时,东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亮光,去厕所的水管处洗了一把脸,看到自己的手臂上一层黑灰,口罩前面也是一层灰,心道:真他妈的脏!
回去后又装了一车后,天已大亮,这时不再下件了,看看其他门口,有的还在忙不停,看了下手机,已经七点了,夜班是晚八点到早八点,还要熬一个小时。王大力招呼他一下,拿了一个蛇皮袋,坐在发车统计的桌子后,统计就是那个马老师负责的,一坐下肖岳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有人推了他一下,努力的睁开眼,见是王大力。“打扫卫生了,完了就可以照相了。”他说。
打扫了17号门和入车传送带两边的卫生,八点十分时,正式工马老师招呼装车组的所有18个人照了相。在王大力的带领下出了厂门,汇合了其他组的人,机械的走回到宿舍放下保温杯,就和王大力、小李去西边小店吃了早餐,回到宿舍洗了澡,刷了牙,这时同宿舍的其他人也回来了,也顾不上和他们打招呼,直接躺下来就睡了~~~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和王大力装车,王大力对他很是关照。在11月1日傍晚再次集合是,赵经理问肖岳是否能接着干,肖岳答应了,他是一定要先挣够两个月的生活费后,才可能去找其他机会的。赵经理说:“那你今天去外场吧,注意和老师的配合。”肖岳点了点头说。这几天肖岳通过和几位同事的交流,他已经了解了所有临时工作的工类,外场是省外邮件的自动分拣后装推车转动,一般一整夜是不会闲的。
进了厂区,跟着叫大头的领班去了外场,12个人,每人负责三个下件口,老师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很是和蔼,除了自己的统计工作外,还帮我们每个人去拉推车。三个出件口出件一会多一会少,不停的跑来跑去,满身大汗的干到凌晨三点多才缓了点。经过这四五天的坚持,肖岳感觉他的身体似乎适应了,整个夜班不是那么困了,白天也基本上能睡好,两条胳膊也不酸痛了,连带着夜班饭都不是那么难吃了,难道这就是环境改变人吗?无怪乎有的人在这里干几年的,一些是没技术只能干苦力,一种可能是天天上班苦干、下班睡觉的规律日子的影响,估计也没了思考人生的余地,还是由于上班太累了!“坚持下去,一切都会是好的!”肖岳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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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外场三天的观察,认为一个人负责两个出件口是正好的,工作量基本饱和,但公司就是安排一个人三个出件口,这明显是节省他们的成本。不由想起了《资本论》关于资本家剥削工人的两个方式:一是劳动时间,二是劳动强度。我们这些临时工的钱邮政也是按人头给的,一半被公司老板和中间介绍人拿走了,真是劳心者不劳力且收入高啊!每每也想起前妻,她也应该很是劳苦吧,真是“寄声甚劳苦,相思秋月明。”......
大年初一早上下了班,肖岳和往常一样走进了如意餐馆,他连续几个月都是在这一家店里吃饭,经营这小店的是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山西晋城人,他的店不是这几家中生意最好的,但却是最实在的,客人的面不够是免费加的,自制的免费咸菜也非常入口。见到肖岳进来,除了热情的打招呼外,还关心的问了春节怎么不回家,肖岳只是打了个哈哈,没有正面回答。谁知那男的看生意不忙,直接对他媳妇说:“小珂,你炒个菜,我和哥喝点儿。”“好嘞!”他媳妇爽快的应了一声。
“哥,从平时的说话间,我知道你是个知识分子,怎么干起这个来了?”他一边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