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到郑凌琼“大梦得醒”。
“你这!这也太不要脸了!你喊什么陛下?你既不是我寒朝之人,又是几乎不认得陛下的。”郑凌琼还不曾闭紧因讶异张开的嘴,就忙不迭地扑过去“救人”。她将末杨的手扒了又扒,无奈人家围拢得跟铁箍一般,根本扒不开来!
“你说你......你的正经主子都在这里呢!开口直呼主子名讳不算,还要与主子争锋?还要不要体统规矩了?快些撒手罢,只说自己一时疯魔、去讨个饶!”
“我们陛下的脾性不好,动不动就要踢人,他那一脚上来,你定是小命不保,届时又有什么意思?”
郑凌琼一端好说歹劝,一端还是不懈地想将她的手从刘赫腿上挪开,可末杨是下了死命的劲儿,她掰到手指发红还是掰不动她分毫。
“恬不知耻!”刘赫当真是想将末杨一脚踹出,无奈她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自己双腿之上,轻易动弹不得。斗室狭小,他若要不管不顾只为脱困,又怕她横飞出去误伤盛馥.....正在踌躇之间,忽然听得末杨一声惨、又觉双腿一松定睛一看,原来是郑凌琼狠力扯住了她的发髻,末杨吃痛不过、不得不撒开了双手去护着那头!
“贱婢!你这溷迹贱婢!我定要你死!”末杨声嘶力竭地叫骂起来,双手胡乱地向后抓着,想要抓到了郑凌琼她便可脱去这狼狈之相。
“你这又不是娘娘的乌云宝髻,哪里就这般娇柔了?你那时拽我也不见轻过呀!我本也是跟你学的,不是这会儿急到极致,还忘尽了呢!”郑凌琼说着,手上更添了几分气力,拖着她就往边角上行去。
“我那时怎就没有弄死你这贱婢!”末杨一想到如今自己又跌又摔、又被拖着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美艳可言,当即又羞又怒,恨到磨牙凿齿,一连串的污言秽语冲口而出、再无遮拦。
“你这贱婢又充什么忠义贞洁?本就是北地不要的腌臜货色,被送来这里还不知安生,卖好卖乖地想要齐恪收了你,你这点心思可够人瞧?你这贱婢,盛馥迟早活剐了你!”
“你这人尽可夫的贱坯子!你且等着,我定要划花了你的脸!不!划烂了你的脸......”。
“住口!”忽然刘赫、盛远齐齐暴喝,如雷贯耳,震耳欲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