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着妖族与剑狱峰对弈的欢乐之中,完全没有细细思考这事儿。虽然当初血狂的确会明里暗里嘲讽他,但在去天地圣坛之前,血狂倒也算老实。
至于之后血狂态度的变化,他一直以为只是与在圣坛之中的事儿有关,完全没往深处去想。
老人似乎知道羽然浩的想法,轻声说道:“血狂倒也不是小气的人,他的确嫉妒你得到了天帝大人更多的奖励。但这么多年来,你们羽人族都相当于是天帝的亲儿子,其实大家都习惯了。为什么这次他会反应那么大呢?甚至最后还想着夺你的权?”
这些问题一提出来,羽然浩全身的骨头如同被人剔出来一般,一滴眼泪落在了装有九酒骨灰的瓷罐之上,他只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心,脑海里全是九酒往昔的模样。
他们一起在雪山上而立,他们一起去找徐长安,他们一起提前通知两大族的人撤退。
这些回忆犹如小溪一般,汇聚而来,形成了一股股回忆狂流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内心。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默默支持。
“血狂吃醋,还是因为你们两人之间越来越近,他要求立马结婚,我们九魁龙和他们血麒麟两大妖族正式结为联盟,九酒见了你,哪里会同意,只说现在本就结盟了。而且,大敌当前,他们举办喜事不好。这个理由血狂倒也没有多说,只是要求向大家说出两人的关系就行了,九酒也拒绝了。”
老人顿了顿,此时他每说一句话,都仿佛在血狂的心上狠狠的锤了一下。
原来她,在背地里为自己做了那么多。
若是他不刚愎自负,若是他能如同徐长安一般与人为善,很多事儿是不是就不需要九酒在中间调节,是不是就不需要她默默的为自己付出?
羽然浩没有答案,他只知道此时心如刀割。
“那天,你来到了门口,我和她其实都在屋子背后。你希望她来,她其实来了。”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所谓知女莫若父,他自然知道自己女儿心里想着什么。
羽然浩自然知道是哪一天,就是小羽皇被他从远方操控着强行让出位置那一天。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只要九酒愿意出来,他可以放弃一切,陪着九酒过寻常日子。
“其实,我在等她,只要她出现,什么羽皇之位,什么主的任务,我全都可以不管!”羽然浩声音哽咽,小声的说道。“一个低估了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九儿知道你崇拜帝俊,崇拜主,低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另一个啊,则是以为对方不够爱,我们就在屋子后面,看着你叹气离开。我很想叫住你,但她不允许。她说,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建功立业了,她总没有理由阻止你成为妖族历史上一个伟大的人吧?”老人拍了拍羽然浩的肩头轻声说道。
“我以为……”羽然浩此时已经有大滴大滴的泪珠落在了瓷罐上,泣不成声。
“你以为她不够爱你,要去履行和她所谓‘未婚夫’的婚礼。”老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作为过来人,对于这二人心中所想,他即便不能完全了解,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人生最遗憾的,不是不爱了,而是双方明明相爱,却又错过。”老人摇了摇头,闭上了眼,一滴眼泪从自己眼角出现。
他心痛自己女儿的牺牲,但也尊重自己女儿的选择。
其实,在他心里,早就把羽然浩当成自己的女婿了。
羽然浩低着头,轻声呢喃着,重复了一遍老人的话。
“人生最遗憾的,不是不爱了,而是双方明明相爱,却又错过。”
老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羽然浩的肩头说道:“行了,记得,爱你的人从来不会要求你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她,只希望你好好活下来,仅此而已。”
羽然浩点了点头,老人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钥匙,看了看这栋当初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