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笑啊,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虺子画。」帝俊自嘲般地笑了笑。
对于虺子画来说,他是真的不认识帝俊,虽然他听说过帝俊的名字,但从未见过帝俊。
而对于帝俊来说,虺子画他倒是不陌生。
帝俊既然视徐长安为对手,自然要了解徐长安的一切,在徐长安几次的遇难中,虺子画可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若是没有这条蛇,恐怕徐长安也无法成长起来。任何一个帮助过徐长安的人,对帝俊而言都是仇人。
「在下帝俊。」帝俊看着虺子画,轻声说道。
虺子画虽然感受到了帝俊的强大,原本还打算找机会跑一跑的虺子画,此时心中再无半点儿希望。
若是他能够从帝俊的手里跑出去,那还得了。
「原来是天帝大人,失敬失敬。」听到这个答案的虺子画松了一口气,反而轻松了下来。
人最害怕的是未知,当尘埃落地之时,反而不会害怕了。
「没想到啊,我一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居然需要天帝大人亲自来处理。」
「你可不是不中用,没有你,徐长安活不到现在。至少,才打开封印的时候,他应该就会被我金乌一族的族人给杀了。可惜啊,那时候的我并不认为他有威胁。要是早知道他能给我造成这么大的威胁,当日我便应该把他给捏死。」帝俊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最好的认可,是来自于对手的认可。
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用的虺子画听得这话,心里反而好受了一些。
「多谢。」虺子画笑着说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死了吗?」帝俊叹了一口气,再度问道。
「随便吧!我这一辈子,有几个不错的弟子,有个怀有大胸怀的结拜兄弟,还有个惊艳才绝的干儿子,足矣。唯一的遗憾,便是我自己的感情问题。」
这话儿像是在交待遗言,帝俊倒也没打断他。至于天阵宗的事儿,倒也不急,他有了一些其它的感应。
「不过,人生之中存在遗憾,这才是常态啊!」虺子画抬起了头,看了看阴翳的天空,释怀地说道。
帝俊点了点头,知道这虺子画已经做好了从容赴死的打算,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死法了。
「好,既然你看开了,我也不为难你。」
帝俊说罢,大袖一挥,一道太阳之火出现,直接将虺子画烧为了灰烬。
官道上的动静葛舟意自然知晓,但他答应了自己的师祖们,只能含泪朝着远方跑去。
一阵风吹来,前方金光闪烁,随即犹如干尸一般的人挡在了葛舟意的面前。
葛舟意一愣,随后觉得胸口发烫,拿出了怀里方才师祖给他的令牌,此时那令牌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还好,那群不中用的老东西把你留下来了,培养出了你。我传下来这令牌,有一条铁律,便是持有令牌之人,必须是当代阵法一途的最强者。看来,你的造诣即便不如那些个老家伙,也应该差不多了。希望,你能够帮助到我。」
葛舟意不傻,听到这话便知道来者是谁。
他想起了师祖们的教导,虽然很不想对妖族卑躬屈膝,但还是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弟子葛舟意,拜见老祖宗。」
帝俊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手往上一抬,一缕金色的风就把葛舟意扶了起来。
「我还是来晚了,没能救下那群老家伙。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他们报了仇。现在,你和我回长安去吧!」
帝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托起了葛舟意,朝着长安而去。
不得不说,帝俊有个最大的优点,便是懂得尊重人才,懂得怎么用人才。
要是他没这个优点,不知道无上之境不说,恐怕早就被推翻无数次了。
可当帝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