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钟凝风故意在邵敏上洗手间的时候问“夏经理,我问个事做贷款的时候,我给邵敏十万元转交给你,收到没有?”这不是以要胁的手段,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吗?
所有这些,这个嘴唇皮薄薄的钟凝风能脱得了关系?
“鬼才相信他说的录音带是法院从湖南拿回来的鬼话!”夏天在心里说。
回到支行后,汪洋下了车,夏天看看也该回去吃午饭了,便开车回家。在路上,夏天进而想道“这是多危险的事啊!也说明在敏感岗位上,深圳的环境是多么的险恶,稍有不慎就将万劫不复。好在我受党和人民教育多年,也在牵头组织查处经济案件的岗位上历练过十几个案件,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思想上有一份警觉。所以,他这两盘录音,对我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反过来说,假如曝光,会使我与谭飞燕形成一个反差,这谭飞燕要在市民银行混碗饭吃就不好说了。对我来说,这事的正面意义是以后与人打交道要慎之又慎。”
夏天转而又想道“这录音带的事要不要向王行长汇报呢?”
据夏天了解,王显耀不太喜欢邀功争宠的人。
有一回,在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王显耀正准备开车回家,支行人事干部王花以为王显耀与庄总一样,也好这一口,就在王显耀将要把车开出停车场的一瞬间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王显耀觉得奇怪,手握着方向盘,勾过头来问王花“你上我车上干吗?”
王花自信地说“搭行长的顺风车回家。”
王显耀不冷不热地说“我不去你家那个方向,你下去!”
王花满脸通红地下了车,关了车门,嘟哝着说“真是热脸贴在刚从水塘里上来的水牛的冷屁股上,不可理喻!”
从此,王花在内心深处就成了王显耀的对立面。直到两年后,王花利用搞人事工作的便利,苦心高攀,她那得体的身材和可人的脸蛋,终于贴在一个热屁股的官员身上,据此离开了湖贝支行,才解开了与王显耀不快的心结。
“王行长对我的任用也可以说明问题。”夏天继续思考道“我一直在观察王行长怎样用三个经理,根本没有与他套过近乎。有一回要去看一个客户,两个行长三个经理分别坐我和卜一定的车到西丽湖方向开去。在三个信贷部归我管后,老卜当时还不死心,在行长面前极尽表演和逢迎之能事。回来的时候,王显耀有选择地坐我的车。最后,他也是突然宣布由我接管四个部,把卜一定弄去管保安。”
王显耀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夏天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