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革,老夏,你们搞的头寸表让我看不懂,我看要改。”
夏天觉得他也是当过行长的人,也许有好的表式,便很善意地问道“胡行长,你看要怎么样改好?”
胡辉并未就头寸表继续发表意见,而是宣布散会。
第二天上午,夏天即跟做头寸表的高尚协调,要她征求胡辉的意见改表。
高尚来到行长室,很虚心地请教胡辉“胡行长,夏经理跟我说,行长要求改头寸表。您是行家了,您看,要怎么样改好?”
不料,胡辉回答道“我没有看。”
高尚将胡辉的说法反馈给夏天后,夏天对高尚说“真是乱弹琴!”
高尚也是一脸的无奈。
随后,夏天静下心来,对高尚说“你也看到了,支行在王行长走后发生的情况,这事现在还没有完。我们这个资金信贷部只剩下两个人了,我们之间要多通气,不要弄出事情来自找麻烦。”
高尚爽快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参与整人那一套的。”
夏天说“你的品德我是信得过的,我找陈行长谈去。”
夏天来到陈作业办公室,对陈作业说“陈行长,昨天的会议上你也听到了,说头寸表要改,今天我叫高尚去征求他的意见,他竟然说没看头寸表,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还有,说我们没有‘两清’档案,把一页一页冠了码的贷款二级档案拆成牛头肉一样,怎样方便就怎样整,就叫‘两清’档案?这哪像搞银行的样子?”
陈作业说“这行长都是他当,他要怎么整随他怎么整。”
夏天说“我们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几年,把二级档案整理好,目的是对历史负责。这几年,不少官司和历史事实的理清直接受益于这些档案,有时候别看一张纸,像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证明》,就是因为我们抓住了这张纸,无论闹成多大的是非,案子到了北京再折腾回来,我们还是稳坐钓鱼船;又如玉凤金龙大酒楼的500万元贷款,当初我在卷宗上附了一张纸,就是解释贷款由来的关键。现在档案都拆了,日后谁知道原委?所以,我说陈行长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不能过份沉默的,要正直、要有原则性。”
陈作业听完夏天的讲话,不敢抬头看夏天,低声说道“我还年轻,要做下去,你不要拉着我与他对着干起来。你也是,几年间与王行长走得太近了,以至有今天的结局。你看我就不同,与王行长保持好的工作关系,不亲也不疏;与胡行长也一样有好的工作关系,不卑又不亢,所以一样吃得开。”
夏天听后,对陈作业明哲保身的态度和在官场上的短视深感不满,冷冷说道“就胡辉这些动作,我看得多了,当我们这些人都走后,你也混到头了。是不是吃得开,半年后能见分晓,你好自为之。”
夏天说完,看到陈作业还是没有抬头看他,便愤然离开了陈作业办公室。
却说陈作业听了夏天说的话,思想上也是有斗争的,甚至回到家里还在想着夏天的讲话。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陈作业在心里说“说得大一点,要怪只能怪总行没有提升我为支行行长,来了胡辉后大权旁落,才闹出这么多事情来。说得小一点,还不是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的事情被谭飞燕捅给了胡辉,我就像一头被人牵着鼻子的老黄牛,任由别人用一条绳子拴着鼻子,要犁田,就套上犁;要让我吃草,也由他们牵着到草地里才有得吃。——有把柄在别人手中,不得不为之啊!”
后来,陈作业还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让胡辉借自己的手去敲打夏天“他也是一个有点料道的人物啊!当他翻脸的时候,同样是可怕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几天中,他与胡辉经过几次交谈后,在9月27日的行务会议上,陈作业针对湖贝支行近两个月因工作体制变化可能带来对总行上达报表和情况产生负面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