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居民,问道“调进你们的是市属企业还是区属企业?”
樊婷说“是市属一级公司,现在破产了。”
工作人员说“你是通过市里调进的,你的失业证要到市劳动局办理。”
于是,在樊婷的不满之声中,两人下了楼,发动了轿车,来到桂园路的老劳动局办公楼所在地,从工作人员手中拿了两张办理培训班的纸条,说是培训完后,才能调来档案,检查后开出失业证。这样,第二天一早,夏天夫妇又来到位于深南路的新劳动局大楼参加培训。
培训开始后,一位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端着一个不锈钢茶杯,不紧不慢地从会场中间的人行道走上讲台,在讲台的藤椅上坐了下来。然后,板起脸孔,两眼冷冰冰地看着会场或站着或坐着的众多失业者。接着,打开茶杯,用口中之气吹开茶杯中的茶叶,喝了一小口。
这时,只听主持人介绍说“现在请许处长给我们讲课。”
这个叫做许处长的授课者就是上文讲的戴眼镜的男人。他看了台下一眼,矜持地说“我们办这个培训班,跟办理《失业证》有关。但是,你们办理《失业证》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说要拿到工商局去办执照,那就错了!如果说要拿到计生办去协调计划生育方面的问题,那也错了!如果说要拿这个《失业证》去找工作,博得人们的同情,那还是错了!我说啊!所谓《失业证》就是证明你失业,没有工做,仅此而已!……”
就这样,一个上午的培训,会场上挤得满满的失业人员在听着三个处级干部拖着矜持的腔调,稍带点冷嘲热讽的意味,告诫与会者不要把《失业证》用作不恰当的用途的讲话。
参加完会议后,坐在会场出口的工作人员手中拿着一个长方型条印,对与会人员手中拿着的纸条上盖了一个章,就算培训过了,可以调档案进劳动局了。
夏天显然对这几个讲课的所谓老师很反感,在回家的路上,对樊婷说“办理失业证,可能对劳动局的工作质量有影响,你看他们说话的口气,还是很不情愿办理的。他们不是真正在帮失业人员就业和解决生活困难,而是想人为地把失业率降下来,让部门的面子上好看。”
樊婷说“《失业证》一办出,政府要支出失业救济金,要代交医疗保险,当然不情愿了。”
夏天说“我们办理《失业证》原拟在开店的时候,享受一点优惠政策的。既然这样,我看不办了,作为经营者交点税给国家未尝不可,不要因为这三几千元的事,被别人摆来摆去,丢人现眼。”
樊婷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