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秀色。
“有事要办?这么着急,看来是要命的大事。”
小厮点头,“跟出去的人说,常公子与身边小厮拐进窄巷,不一会儿只有常公子一人走出,小厮不见踪影。”
沈蔚脸色微沉。
“人跑了,不会追吗。”
见她动怒,小厮不觉加快了语速。
“郡主息怒,那小厮功夫不错,我们的人跟丢了。不过属下碰巧打探到另一件事,郡主一定感兴趣。”
“说。”
“常公子从窄巷出来后,竟拦下一个路人,询问郡主姓名。”
沈常两家早有媒妁之言,尽管多年没有来往,常修却不可能连沈蔚的姓名都不知道。
如此只有一个解释,那个人不是常修,她认错人了。
沈蔚似笑似怒,拳头攥得死紧,青筋直冒,吓得小厮心惊胆战。
他鼓起勇气再次开口,“属下与常公子路过花园时,见到府卫压着一个女子,常公子似乎对此事颇为在意。”
假常修来历不明,岑兰背后的人亦是个谜,他们会是一伙的吗?
沈蔚沉思许久,毫无头绪。
南浔城的水很深,水下波诡云谲,水面上却是风波平静,眼下露头的鱼还太少,她要放长线,钓大鱼。
“先不要惊动假常修,戌时四刻之后,你想个法子将宴请沈听白的事透露给他,引他到遥夜亭。”
“这样会不会坏了郡主的事?”
沈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只怕他不坏事。”
沈听白到任一年有余,却是第一次走进镇南侯府。
他知道自己的作为早已为沈蔚所不容,有杨通的前车之鉴,他当然不会傻到羊入虎口。
这次知险而上,除了宋熠的缘故,还因为时候到了。
他已做了充足准备,只要沈蔚敢动手杀他,整个镇南侯府都会被他拉入坟墓陪葬。
遥夜亭前,带路的小厮驻足,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沈大人,郡主已在亭中等候多时,小人不便上前,大人请吧。”
沈听白点头,独自踏上通往遥夜亭的青石板。
右侧是幽深花木,左侧则是一池荷塘,这难免让他想起昨夜沈蔚谈起的溺亡在荷塘的侯府丫鬟,不禁多看了两眼。
亭子里,沈蔚面向荷塘而坐,背影纤细,两侧灯笼随夜风轻荡,此情此景竟显得她有几分落寞。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沈蔚换上一张完美的笑脸,转身迎接。
“我还以为沈大人会爽约,正伤心的功夫,没想到人已到了。”
沈听白礼貌一笑,便是谦谦公子,毫无破绽。
“既然答应了郡主,岂有失约之理,害郡主久等,沈某惭愧。”
沈蔚笑意渐深,“既然惭愧,一会儿听白兄可要多喝几杯,才不负我亲自到南风楼取酒。”
鸿门宴中最危险的不过两物,一是剑,二是酒,如今沈蔚主动提到酒,沈听白反倒放心了。
不怕她下毒,只怕她不下毒。
两人寒暄着落座,有说有笑,乍一看当真情谊深厚。
沈听白的目光扫过桌面,菜肴精致,香味扑鼻,只是不见酒。
“郡主不是要罚沈某的酒吗,怎么不见酒?”
沈蔚夹了一块鱼肉放在面前的碟子里,漫不经心道,“听白兄莫急,时候还没到呢。”
与此同时,朱晖院中。
遥夜亭那边已经安排妥当,朱晖院的下人撤走大半,只留下三四个婢女等候吩咐。
“听说城守大人生得很是俊朗呢。”
“他若是长得不好看,咱们郡主能被迷了心窍吗?”
“可是府里四位公子待郡主也很好啊,尤其是三公子,哪怕待咱们下人也温润有礼,郡主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