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况而已,我保证不会耽误或影响治疗。”
展君白有些犹豫,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她那双美丽的,布满恳求的眼睛。
“拜托。”
这一声可怜兮兮地哀求直接让展君白弃械投降,妥协道“你稍等,我去书房打个电话了解情况。”
“谢谢展司长。”楚然笑颜如花,瞧得他怦然心动。
准不准探视江月楼,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精神病院也是他的势力范围,丝毫没有难度,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撇清这层关系。
他知道是陈余之想要探视,楚然只不过是来当个说客而已。这倒也不是不可以,他正好可以亲自瞧瞧江月楼到底反骨到什么地步,是否六亲不认,连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放在眼里。
他嘱咐华沉生提前清场,并安排一间可单侧观察的房间,想要看一出好戏。
回到楼下,看着楚然殷切的目光,他温和说道“我托我叔叔通过委员会那边找的关系,院方同意探视了。不过……”他顿了一下,为难地说“院方只给了一个探视名额。而且,只有十分钟时间。”
“一个人?”楚然有些诧异。
“是啊。我本想陪你一起去的,现在看来不大可能了。”
楚然也无法再要求什么,毕竟展君白肯帮忙已是万幸,一个人便一个人,十分钟便十分钟,她相信陈余之一定会向江月楼问清楚事实真相。
离开展公馆,她一刻不停地赶去余之堂。
“时间定在明早十点。一个人的探视权,你可以直接从家里出发,还近一点。”
陈余之很意外“你不去?”
“你去比我更有用。”
陈余之想了想,也没和她推脱,感激道“我会把握机会,争取好好和他聊一聊。”
他们这一番谋划,江月楼并不知道。
此时正是精神病院的放风时间,他大喇喇地坐在院子旁的台阶上,表面上不屑地看着其他病人闹腾,实际上却在偷偷观察那群虎视眈眈的守卫和分布在几个方向的护工、医生。
有个老头突然凑了过来,叽叽咕咕说了不少胡话,他懒得搭理他,换了个方向继续张望。
老头还在神神叨叨地说着“你什么时候走啊,带上我,这里太可怕了。”
他觉得很烦,一把推开老头,厉声道“别痴心妄想了,你这种有病的人,是走不了的。”
老头愣在原地,突然哇哇开号“我们都有病,走不了了。我们有病……”
其他病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陆续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此起彼伏地跟着喊了起来“我们都有病,我们都走不了了。我们都有病……”
院子内乱成一团,老头和其他病人到处喊着,跑着。只有江月楼,依旧坐在原处,看戏一般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守卫和护工们一拥而上,将一个个病人拉扯回自己的房间。
华沉生走到江月楼面前,不满地说“你还真能惹事。”
江月楼看也不看他,仰躺下去,双手枕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我说的是事实。”
“其实你跟他们一样,只是身在此山中罢了。”
江月楼很讨厌这个人的阴阳怪气,抬起头来怒视他,“不要试图说服我,我有病没病,我比你清楚。”
华沉生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有病的人很难承认自己有病,你不是这里唯一坚持自己没病的人。”
江月楼又有些不耐烦了,从台阶上站起来,与华沉生对视“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没病。”
“等你和他们不一样的时候。”
“我现在就和他们不一样。”
华沉生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轻蔑的意味“那是在你眼里,在我眼里,你们可都一样。”
院子里的人都已经疏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