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江月楼和华沉生。
他拍了拍江月楼的肩膀,“走吧,回房了,九号。”
江月楼刚想纠正代号,华沉生立刻打断他“坚持自己叫什么没那么大意义。在这里,活着才是第一要务。”
江月楼吞下要说的话,不再理他,大步往病房走去。
第二天同一个时间,还是在院子里放风,和昨天不同的是,放风时间提前结束,所有病人被带去会议室集合。江月楼本来跟在其他人身后,走到院门口时被华沉生叫住。
“九号,有人来探视。”
他露出意外的神情,很快又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谁这么不避嫌,还敢来精神病院探视,去瞧瞧。”
当看到陈余之一脸平静地坐到他对面时,他佯装惊讶,但内心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当是谁,原来是陈大医生。”他吊儿郎当地笑着招呼。
陈余之从走进探视房就一直在打量江月楼的神色,见他的状态与之前明显不同,少了那股子正气,多了些戾气,不觉微微蹙眉。
他按捺下许多疑问,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在这里还习惯吗?”
“习惯?”江月楼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大笑起来,玩世不恭地对他说“陈医生是在说笑吗?我一个正常人在精神病院怎么习惯?还是说,在陈医生眼里,我就是个精神病人?”
“你不要太亢奋,控制点情绪。按我之前说的那样……”陈余之一边说,一边抓住江月楼搁在桌上的手,悄悄将藏在手里的药塞进他手心。
可谁知,江月楼猛然抽手,将他的药一把扔出,药丸滚在桌上、地上,到处都是。
“这什么破东西。要说话就大大方方说,别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与探视房一扇玻璃之隔就是展君白所在的观察室,正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当看到陈余之的举动时,还未等他开口,华沉生便立刻前去处理。
他走入探视房打断了陈余之将要说的话,严肃地对他说“先生,我让你进来探视已经是破例。你这样私下药品,是严重违规行为,请你现在离开。”
陈余之脸上一热,看着痞笑着看好戏的江月楼,心里一沉,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之前是他的私人医生,这些药物,是控制他情绪的。”
“那是以前。现在他是我们的病人,要按照我们的规定服药。”华沉生毫不留情地说。
陈余之弯腰捡起地上和桌上的药物,全数递给华沉生,“好,我尊重你们的治疗,请您再给个机会。”
华沉生接过药,冷漠地提醒道“还剩7分钟。”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至探视房的门再度被关上,陈余之这才急切道“我和楚然很担心你。”
“那就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江月楼往后一仰,将脚搁在桌子上,换了个惬意的姿态,满不在乎地说。
“你明知道目前不太可能。”
江月楼嘁了一声,“说到底你们还是认为我是疯子,应该被关在这里。”
“我从没这么想过。”陈余之急忙表态。
“哦?那你觉得那四个人,我该不该杀?”
陈余之张口欲言,又有些犹豫,不知自己该说谎还是据实回答,又是否会影响他的情绪。
他见江月楼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他深呼吸一口,决定据实相告“我认为……不该。”
江月楼拍桌大笑起来“既然不该,那在你眼里,我现在岂不是个暴力杀人狂?”
陈余之急忙解释“不是的,你是因为情绪的刺激作用,发了病……”
他的话被江月楼打断,蛮不讲理地说“果然,你也认为我有病。”
“我说的是情绪病……”陈余之越解释越乱,不觉拔高了声音。
可江月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