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励治殿。”
二夫人和林颂合都在祠堂,等接到消息时,宫里两队人马刚刚走。
听宋管家回完话,二夫人转身又钻进了祠堂。
林汝行随一队人马进了宫门,遇上也要进宫的陈士杰。
陈士杰穿着官袍,最上边的扣子裂开着,衣领也翻了一块在外边,还是那个衣冠不整的老样子。
他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励治殿走去,不由好奇。
于是刻意停下来等他们走近,直到看见队伍中间的林汝行,颠颠儿跑过来。
“喂,听说你摊上事儿了?”
林汝行此时心烦意乱,哪有心情搭理他,冷冷地回了一句:“太常卿大人想必开心得狠吧?”
陈士杰一脸大义凛然状:“这叫什么话?虽然你得罪过本官,但本官像是那种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人么?”
“陈大人现在不就是在落井下石么?”
陈士杰又一脸无辜样:“本官怎么落井下石了?你自己闯的祸还想不认?”
这话听起来,是整个武朝的大臣们都知道她要谋害皇嗣了?
“你走慢点!你求求本官,本官或许能帮你一把。”
林汝行边走路,边拿余光瞟了他一眼,你不趁我病要我命就谢天谢地了,信你还不如信二夫人每天拜的那些牌位呢。
陈士杰见她不搭腔,自顾自喋喋不休:“你说人家张子瑞以前多老实一孩子,让你都给教成啥样了?光天化日啊,一连掐了七个宫女的脸蛋儿……”
“呶,就是在这儿,啧啧……如此秽乱行径简直朝野震惊!”
林汝行忍不住停下脚步:“我相信张子瑞不是这种人,其中必定有冤情。”
“冤个屁,他自己都认了。”
“那也不是我教的,陈大人听过哪个为人师者会教学生在宫中调戏宫女?”
“嗯——”陈士杰频频点头:“那倒也是,唉,没想到张子瑞竟然是这种人呐。”
被陈士杰这一搅合,林汝行心里更烦躁了。
张子瑞的事还没弄清楚,自己又被安上了谋害皇嗣的罪名,我这哪是魂穿,我这是来替前世的林汝行还债来的吧?
不过看样子,陈士杰好像还不知道她这次进宫所为何事,不然这搅屎棍子都不够他当的。
励治殿内气压非常低,她一进殿心里就开始压抑了。
除了皇上和皇后,祝耽跟史进竟然也在,再加上在她身后进殿的陈士杰,人倒是满全的,这是都紧赶慢赶看她热闹来了?
皇上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不爽”两个大字,皇后娘娘则满目担忧地看着她。
颜公公附耳在皇后身边说了几句话,皇后冲他赞许地点点头。
“和平啊,朕有几句话要问你,你务必如实回来。”
林汝行跪地答道:“遵旨。”
“前几日韵贵妃派人去皇后宫中请你去瞧病,有没有这回事?”
“回皇上,那日臣女得了风寒,皇后娘娘忌讳着贵妃娘娘身怀龙嗣,怕过了病气给她,故此未去。”
皇上瞥了皇后一眼,又问道:“那你可将药方传递给贵妃宫中的宫人?”
“药方不适合怀孕者使用,臣女自然不敢擅自传递药方。”
皇上坐在龙椅上探了探身子,一名内监拿着一纸药方递到林汝行手上。
“朕再问你,此方可是你独家秘制?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此方?”
林汝行费力地看着纸上的字迹,果然是她制水杨酸的配方和流程,就是配比不太对。
“除了臣女,还有太医张子瑞知晓此方。”
按照他对张子瑞的了解,这人对业务可谓精益求精,没有道理自己刚制出来的方剂就敢给怀孕的嫔妃用上啊。
所以,这个方子到底是哪里流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