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笑一声:“还真是师徒同心,连证词都是一模一样的。”
“皇兄,据臣弟所知,和平郡主并没有正式收张太医为徒。”
殿内的人显然没料到祝耽会在这种事上发表看法,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尤其是皇上,满脸的不可思议。
祝耽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突兀,又解释了一下:“前几日臣弟去齐宣侯府送谢礼,恰巧遇到张太医去府上拜师,被郡主的丫鬟连人带礼物都扔了出来。”
林汝行不敢纠正张子瑞是因为见了你才吓跑的,只能用沉默表示赞同。
皇后娘娘好奇问:“竟有此事?”
林汝行抬头回道:“殿下确实好记性。”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陈士杰贱嗖嗖地说:“没准张子瑞叛逆呢,既然你执意不肯收他,那他就故意拿你的药方去试试威力,不然你还觉得你教得多好呢哼哼。”
林汝行彻底服了,一人说话,另一人有理由拆台,没有理由制造理由也要拆台,这俩人肯定不是夺妻之恨,是剁鸡之恨吧?
“太常卿!不得妄言!”皇上提高了嗓门喊了一声。
陈士杰撇了撇嘴退了回去。
皇上烦躁地掐了掐眉心:“都说药方没有传递到贵妃宫中,可是贵妃用了此方剂,片刻就面色赤红如布,疼痛异常,导致胎气大动,朕亲见,贵妃的脸如同被火炽过一般十分骇人。”
林汝行听了不由心惊:“敢问皇上,贵妃的方剂最先是谁呈来的?”
皇上叹口气,说道:“将人带上殿来。”
一个女官惊恐交加、踉踉跄跄地进来,匍匐在殿内喊冤:“皇上,奴婢冤枉!”
林汝行一看,正是那日去凤仪殿中请她看诊的韵贵妃的贴身女官清菱。
皇后看见她也一脸不悦,语气严肃:“此方是何人交予你手,从实招来!”
清菱伏下身子抽泣:“娘娘明察,那日奴婢命人打扫院子时,在廊檐下捡到了此药方,奴婢严格按照药方炮制药液给贵妃娘娘用了。”
皇后听完气得使劲一拍椅子把手:“一派胡言!郡主只是带了药来,何曾在本宫那里留过药方?你又从何处捡来?你这是想污蔑本宫杜撰药方谋害皇嗣吗?”
陈士杰伸出脚丫子踢了清菱一脚:“说,谁给你的胆子污蔑皇后?”